他只觉霍危楼此言颇降他身份,可他对这位表兄夙来顾忌,只无法笑道:“最好能验出个真章来,不然,我便与父皇说,表兄你现在公私不分,竟被个貌美女人所惑,为博美人一笑,令她将此等大事当作玩闹。”
见她沉凝不语,霍危楼亦语声一正,“有我在,不必畏怕,只当平常命案对待便可。”
薄若幽略一想,又将薄家人上门之事说了,霍危楼拧眉,面色险见的丢脸起来,“大房不识好歹,二房无所作为,不过是欺你父母不在,无报酬你做主。”他将她手紧紧一握,似在思考甚么。
赵熙几个本在门口探看,见此状一个个都神采惊诧,没法设想薄若幽一个小女人,怎能看着一个已经死了的成年男人身材还能保持平静。
霍危楼神采微紧,薄若幽又道:“他从下朝离宫,到傍晚时分回家,食用之物并未几,且有些特别。”
薄若幽拉了拉他,“侯爷放心,我并不为此烦恼,寄父已与他们说个明白,他们也不敢再胶葛,现在是他们惊骇节外生枝。”
薄若幽没问中间来的两小我是谁,回身拿过宁骁手中箱子,而后筹办验尸,她谨慎翼翼的走到死者身边,先将他唇角和桌案上的污物汇集起来,而后才一点点看他露在外的头脸双手等处,就在她验尸之时,内里候着的人走到了暗室门口来。
薄若幽心头猝然狠跳,面上亦腾的红了,微讶的望他,没想到他会如此唤她,他被她此般神采引的轻笑,“怎地?我不能这般叫你?”
而这边厢,霍危楼带着薄若幽进了帷帐,内里是一处书房,现在书房靠右的一面墙暴露了个狭小的小门来,似通往一处暗室。
薄若幽面色一肃,这并非是平凡性命案子,她并未多问,霍危楼又解释了两句,“此番事关严峻,影响西北战备军粮补给,将士们戍边迎敌,朝廷却难喂饱他们的肚子,再迟误下去必出事端,死的人……是户部侍郎。”
霍危楼本神采严明的站在一旁,现在见这般多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薄若幽,莫名感觉不快,“都站在此处做甚么?去内里候着。”
薄若幽长久的失神了半晌,又低下头去,很快,她将死者的胃脏切了下来,死者中毒之状较着,死时唇边又有呕吐物的陈迹,剖验以后,更加论证了她的思疑,而最首要的,便是死者胃内容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