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襄却摆手,“不是不是,忠义伯家的二公子前夕来过衙门,是来向侯爷请罪的,当夜侯爷便令他将与他交好的碰过黄金膏的人一一招出,可这此中却并没有卫家公子。”
这般一对比,地段极好的卫家茶肆便显得有些高耸,而此处去三清观,脚程不算太远,回宋昱的府邸,间隔亦算适中。
这小厮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,薄若幽心底不由有些唏嘘,宋昱的确前程大好,若非此番被毒杀,今后六部堂官必然有他一席之地。
马车沐下落日余晖辚辚而动,薄若幽坐在马车里细细策画,从分开三清观,到傍晚时回府,足足两个时候,可三清观极其偏僻,宋昱并未带任何主子,亦没有坐骑,只靠着脚程去某处,而后还要回位于本就在城东的府邸,那么他当日能去的范围实在非常有限。
薄若幽心头狠跳一下,“面色如何欠都雅?”
说至此吴襄感喟,“这几日查访所得,这些人皆是如此,三两次以后也不算成瘾,可彼时身材已经中毒,若不消此物,便觉困乏不快,如此一来二去,用的多了,更加仰赖此物,时而生了瘾也难以发觉。”
“那他独坐的模样,可像是等人?”
薄若幽如有所思半晌,不再问别的,只令周良用膳,只是周很多年来在南边,有些受不住这酒的辛辣,便只用了饭菜,又将酒带回家去。
霍轻泓手中黄金膏便是冯烨所赠,相较之下,冯烨亦更能够会将黄金膏赠与卫衍。
“小薄,怎地了?莫非这铺子有何古怪不成?”
薄若幽秀眉皱紧,这令她有些不测。
卫家的茶肆正在东市以北的广安街上,薄若幽从三清观到城东南的府衙,恰好贯穿了半个城东,是以对城东坊市星罗棋布的格式更加体味。
发卖黄金膏的卫家茶肆,用了黄金膏神态不清而后于闹市纵马伤人的卫衍,宋昱死前见过的人又都有财产在卖黄金膏……
夜幕乌黑,等马车到了侯府门前,便见侯府以内亦是一片灯火透明,薄若幽本担忧霍危楼还未回府,可一问了门房,才知霍危楼已经返来,她心底一松,赶快进了府门。
而宋昱当日从三清观出来,即便不是见了卫述,那他会不会去见了其他卫家人呢?
他被人毒害之事坊间所知甚少,她自没事理奉告这些活计,她忙问道:“那日他但是中午以厥后的?在此留了多久?可曾见过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