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婶只是下人,再更详确的,天然问不出,可晓得此事以后,林昭莫名感觉薄宜娴的猜想并非空穴来风,他也抬眸去看天气,见日头已经西斜,又问,“他们是何时走的”
薄若幽的轻呼压在了喉咙里,严峻的望着暖阁门口不敢出声,霍危楼降落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,臂弯也越收越紧,“这几日非常顾虑你。”
薄若幽叹了口气,怪道程蕴之前次提及霍危楼半句如伴虎之时那般唏嘘逼真,程家是血淋淋的经验,且不说朝堂之上,便是小小的太病院亦是争斗不休。
薄若幽有些无法,程蕴之本已经在考虑献策了,可明归澜父子却找上了门来,万一明院正惹得程蕴之不快,令他又撤销了动机可如何是好?
等记完了,程蕴之方才带着薄若幽告别,在马车上,他又拿出那本簿册来翻看,薄若幽忍不住问道:“寄父,明院正没有气着您吧?”
程蕴之听得活力,不由站起了身来,“我懒得与你实际,你当我不肯意也好,当我医术不济也好,我便是要救人,也无需经你之手。”
“幽幽,侯爷返来了,天亮之前返来的,眼下还在歇着。”
薄若幽呼吸一轻,恐怕程蕴之还没想好,可程蕴之倒是非常安静,“不急,再等两日。”
程蕴之回身便走,明仲怀拧着眉头也站起了身来,程蕴之出了门,明仲怀便又跟了上去,见他走路腿脚不便,明仲怀一眼看出关键来,“你这腿也是老弊端了,看来你这些年的确荒废了,连这点腿疾都治不好。”
良婶晓得林昭的身份,提及这些便不避讳,看了一眼天气,良婶道:“我们老爷和蜜斯出门看诊了,只怕快返来了,公子不如出来厅中坐着稍候。”
霍危楼上前,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,先眸色切切的打量了她半晌,他的掌心粗粒,又极热,往暖阁的方向看了一眼,悄悄将她拉入了怀中。
这些日子程蕴之显而易见的繁忙起来,他对黄霖和霍轻鸿二人的上心程度亦是前所未有,薄若幽看他整日操心,也不再问他为程家昭雪之事,只觉此事还是水到渠成,顺着程蕴之情意为好。
福公公笑着点头,又请程蕴之入客院,边走边道:“这下几近将卫家贪腐的线索找全了,还拿了几个卫家本族的人返来,信赖很快案子就能定下,以后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,侯爷便可轻松很多了,此番实在是累坏了。”
霍危楼亲送她二人出门,待到了马车上,薄若幽忍不住问程蕴之:“寄父想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