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一时沉默下来,吴襄看着屋内几位刘氏公子,只觉谁都有能够扯谎,而刘府下人的证词固然问了个遍,却也不解除有报酬他们作伪证。
梦里又是那片迷雾环绕的幻景,她好似迷途的盲女,看不清脚下之路,辨不清前行方向,只要不断于耳的铃铛声叮铃叮铃传来,一时似入了尽是暗中的狭路绝顶,一时又仿佛闻声了陌生而熟谙的哭喊声,那声音稚气而惊骇,刹时引得薄若幽悲从中来,一时面前又有金光簇闪,隔着薄纱似的雾霭,她又仿佛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霍危楼。
二人达成共鸣,见天气已晚,薄若幽便抢先归家,案子扑朔迷离,而那案发明场的密室仍未破解,薄若幽莫名感觉,如果能想通为何凶手死在密闭的屋子里,这案子的凶手也将呼之欲出。
“有兄妹亲缘,便有伦理礼法束缚,可若晓得不是亲兄妹,便没了悖德的顾忌,尤当时候越来越长,便越难以将她当作亲mm来看――”
薄若幽苦叹了口气,“眼下还无别的证据,吴捕头还要持续摸查,只怕要调查几日。”
刘焱听的瞪大了眸子,“五弟当时便晓得了……”
分开刘府,二人返回衙门,到了衙门,吴襄翻看着几个女尼的供词道:“那二老爷宠嬖的女尼倒是不觉二老爷言辞之间对刘瑶有何狎昵之意,相反,因为刘瑶那名声,二老爷很有些嫌恶,就像刘希说的,她好似个祸端,刘家两位老爷只想将她嫁出去。”
刘诩有些游移不解,仿佛不明白吴襄为何如许问,刘焱在旁赶快道:“是礼部尚书家的二蜜斯――”
薄若幽秀眉紧蹙,深秀乌瞳内一片暗淡,“刚才看刘家大老爷的模样,仿佛也感觉是刘瑶闹的刘府出了这么多事端。”
刘焱忙点头,“在的。”
吴襄又看向刘焱,刘焱面带不适的道:“我是真的不知,在我心中,七mm是mm,为何待她没那般体贴的启事我也说了,不成能是我害他。”
刘恒闻言哼了一声,“有何不易的?本就不是刘家的蜜斯,可我们也让她锦衣玉食的长大了,若没有我们,还不知她要过甚么日子。”
薄若幽拢在身前的指节攥的泛白,脑海中白光一闪,竟猝然间看到了霍危楼浑身是血的一幕,她心口抽疼了一下,神采刹时变得惨白。
待和程蕴之用了早膳,父女二人又往武昭侯府去,薄若幽现在是定要先去武昭侯府的,她想晓得西南是否传回动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