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半晌回过神来,赶紧谢恩,陈墨在旁亦不住的叩首。
霍危楼却道:“谁说他们是回百鸟园?”
薄若幽也晓得这般事理,叹了口气道:“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般成果,刚才侯爷入牢房,我还想着或许他们只是晓得当年之事的本相,替别人坦白。”
柳青所言,必不成能满是谎话,真真假假掺杂在一处,总能有个抵赖的由头。
大略回想起了十四年前那一幕,柳青睐底闪出了惊骇与称心交集的微光,“我们找到的礜石药太少了,毒不死人,恰好啊,我们便照着那经文上的体例,一个一个的惩办他们。”
霍危楼听得皱眉,柳青也不知想到了甚么,面上的惊骇竟然淡了几分,“对,是他的报应,我们只是想让他得该有的报应罢了。”
孙钊赶紧回声,柳青和陈墨作歹已是十多年前的事,这些年来艰巨讨糊口,身上并看不出凶戾之气,要鞠问这二人并不难,只是此前并无证据,不当用刑,现在却大不一样。
柳青面上的惊骇俄然减轻,仿佛这才认识到本身犯的错会给他带来甚么成果,“我们不是用心的,连菩萨经里都说人遭了业障便要下天国,我们……我们只是太小了,我们底子不懂,厥后杀了人我们便知惊骇了,我们很悔怨……”
“侯爷,如何?”
柳青哭着道:“没有……没有的,统统人都被我们药倒了……厥后我们问过,说是死了五个还是六个,有人受伤了,梨园子也完整散了,我们便再未清查过,我们想着,如果有人看到了,为何没去报官呢?”
薄若幽点头应下,霍危楼带着孙钊和吴襄往衙门用刑的牢房中去。
孙钊又道:“柳青和陈墨被关在牢里多日,本来他二人是怀疑之人,可前次叶翡死,几近洗清了他们的怀疑,厥后将他们带返来也是为了庇护他们,可他们却不肯意,闹着要出去。”
薄若幽和霍危楼对视了一眼,十四年前的死者之一,便是下半身被敲碎骨头虐杀而死。
霍危楼端起茶盏,目光落在浮着微沫的茶汤上,“你们得赵越喜好的禽戏,都是跟着赵家班的班主学的?”
霍危楼道:“园子里的死雀得派人查查。”
至此柳青心知再也利用不畴昔,面上盗汗如雨,赤色尽退,却始终咬着后槽牙不语。
“是不是要逃,稍后便知。”
吴襄非常欢畅,乐呵呵的,彻夜未眠也少见困意,还是薄若幽看不下去,令他去安息半晌,但是要提审柳青和陈墨二人,吴襄那里能歇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