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面具也找到了,不但找到了那猴王面具,另有当日文瑾带的狐仙面具,另有些别的,你来看――”
薄若幽快步上前,走到贡台之前一看,便发明这贡台正中有个凸起的八卦石盘,石盘之上经文密布,现在被一片血痂覆盖,模糊能看出两个陈腐的篆体字,薄若幽取出帕子去捻了捻干成深褐色的血痂,很快点头道:“是人血。”
薄若幽很快重视到了正中间的石制贡台,全部道场无供桌,而是一处立于正中,有半人高的方刚正正的高台,其上四周香烛环抱,亦是在此时,薄若幽看到了从房顶垂下的两条锁链,她心底不由突的一跳。
吴襄放下三清铃,“他宅子里的金银和常穿的衣物都不见了,分了两个方向去找,一个去往南下船埠,一个去往洛州水路方向,他有病在身,该当受不住折腾,且问了四周的百姓,说他家里本有一辆青布马车,眼下也不见了,是以尽管查马车便是,是好追捕的。”
吴襄又令薄若幽帮手看着确认物证,而后便令衙差们清算将物证带回衙门,薄若幽站在长榻边上,目光不自发的落在了三清铃上。
时候已是不早, 可吴襄在城外等待,薄若幽也不迟误, 穿了件厚大氅便跟着侯炀出了城。
吴襄回身朝外走,薄若幽天然跟上,待走出甬道,方才深深呼出一口气,他带着薄若幽走向暖阁,暖阁内柜阁门皆大开,而靠窗长榻上放着他刚才所言的天仙洞衣。
“找到了!”吴襄指着西北方向,“这院子前面有处空位,刚才我们来的时候,发明有一处心动土之地,内里恰是文瑾丢失的鞋袜,应当是在他当日弃尸之时遗落在家,厥后返来以后才发明只好挖个坑埋掉,别的在内里的衣柜当中,发明了羽士穿的天仙洞衣,这般僧衣,乃是行大道场才会穿,刚才我查抄过,上面有血迹。”
吴襄倒是没想到此处,便令人出门寻来木梯上去看,等了半晌,有衙差从远处农家借来了木梯,侯炀自告奋勇爬上去,借着灯火一看,却猜疑道:“这锁链牢固支出不见锈迹,我估摸着,没到半年。”
这三清铃高约六寸,黄铜打造,上有“山”字型手柄,下有口径两寸半的铃钟,铃内有舌,铃面上雕镂着经文、符咒和三清神像,光鉴照人,薄若幽鬼使神差得将这三清铃拿了起来,悄悄一摇,清越的铃音便好似灵蛇普通钻入了她耳里,她心口一紧,忙将这铃铛递给了收捡证物的衙差。
南山以下是大片的农田并一处村庄,李绅分开飞云观后的落脚之地便在西侧山脚下, 沿着山脚下结了霜的小道, 马车终究在一处两进的民宅之前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