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不明,“老婆服侍夫君,莫非不该如此?”
弓弦比她设想中紧涩,她拉的吃力,正无措间,身后贴上一道热意,霍危楼将她拥住,手把手的教她,看着弓弦在他掌中毫不吃力的张满,薄若幽心头急跳,莫名的脸颊生热。
不过本日带她来,却不是为了这些,他带着她往暖阁去,“你随我来,是来。”
霍危楼刹时站直了,醉意半散,可那眼底,却还是波光溶溶,“他们百年灌不到我一回,今次皆大了胆量,我若不装醉,只怕当真人事不知,令你久等了。”
薄若幽和霍危楼刹时看向相互——又有案子了!
牵着绸子,被嬷嬷扶住,她跟着霍危楼脚步一起去拜别程蕴之,待走至程蕴之跟前,闻声他叮咛的吉利话时,薄若幽忍不住鼻尖发酸。
薄若幽和程蕴之对视一眼,都未想到薄宜娴能做到这一步,薄宜娴出身好,自小锦衣玉食,长大后又薄有才名,天然是极高傲的人,何况她大略至心喜好林昭。
霍危楼应是,薄若幽见外头天光大亮明白过来,霍危楼习武之人,是比她更律己的,她忙要起家,“那我服侍侯爷起家。”
天气刚大亮,长龙般浩大的迎亲步队便到了,薄若幽一身火红喜服侯在内室内,心跳如鼓。
薄若幽和他一样,只会把爱好和心力用在应当用的处所,专注又固执,对庞杂之事,却算得上清心寡欲。
霍危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也不移,嬷嬷侍婢们亦退至门外,霍危楼这才倾身握住了薄若幽的手,“幽幽,礼成了,今后,你便是我霍危楼的夫人了。”
霍危楼月朔这日再至程宅拜访, 礼数全面,程蕴之天然非常欢乐, 至初二, 薄景礼携着魏氏和薄逸轩上门,席间薄若幽才知薄府年前大闹了一场。
房内水色帷帐四垂,黼黻纹饰花团锦簇,一起延长至阁房去,而大红的喜烛摆在北面桌上,墙上的喜字红艳欲滴,薄若幽立即明白这是那边。
本日的他喜袍加身,龙章凤姿,威仪无匹,看到她时,他眼底闪过较着的冷傲。
薄若幽有几分明白薄宜娴的心机,这世道,女子不嫁人便如异类,她还本身断发入佛门,旁的是非对错非论,这份勇气,实为女子中少有。
玉质虽硬,却易碎,这玉弓不能兵戈杀人,却能讨女子欢心,薄若幽侧眸看了霍危楼一眼,心道铁木普通的武昭侯,可并非不懂。
“这……但是……”
薄若幽有些不测,“侯爷早就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