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另有一日便可到京畿渡口,第二日午间一行人便开端清算行李,霍危楼虽是轻车简从出行,可一起上收到函件很多,又有些随身公文,清算起来也费了些工夫。
霍危楼闻言,顿时想到了那信笺上所言,看着薄若幽的眸色便又深沉了一分,半晌缓了语声问道:“你不说本侯倒是忘了。”说着问她,“拯救之恩如何报?”
薄若幽发明福公公待她越来越好,第二日起家下楼之时,福公公便上前来探听她常日里吃穿住行有何爱好,到了茶肆,又令人奉上她喜好的糕点,言语之间颇多庇护。
福公公瞪大了眸子,“那您是……”
薄若幽回神,便道:“侯爷醉心国事,虽有阵容迫人的名头在坊间传播,可对百姓而言,侯爷统摄朝堂为国为民,实乃大周百姓之福。”
少年便身居高位,不敢将喜怒露在脸上,久而久之,便如同修行的苦僧普通将七情六欲深压在心底,而那些风霜刀剑,迫使的他不得不修炼出一副铁铸般的身骨,待到他刁悍不成撼动之时,心天然也不会被等闲引诱。
霍危楼只沉默。
霍危楼面上波澜不惊的,一时看不出是何意义,福公公苦着脸道:“侯爷这两平常叮咛幽幽做些小事,虽是小事,倒是专门叮咛幽幽,畴前公主府送过来的婢女侯爷是从不消的,便是其他公主郡主,侯爷也少有好神采,现在却……”
霍危楼冷嗤一声,“好一个一门三尚书。”
这夜船行的有些快,第二日凌晨薄若幽醒来,便发觉江两岸景色已大不不异,早前还是两岸青山相对出之景,现在却能看到沿江皆是农田村庄,而更远些之地,则是沃野千里,一望无边,模糊有村镇的影子遥遥不明。
……
但是差事已毕,后日到了京畿渡口,他们便要分道而行了。
到了午不时分,江岸上的村庄变的清楚可辨,再一起往北行,便可见更繁华的集镇星罗棋布,薄若幽站在船舷边上深吸口气,她晓得这是渡口要到了。
霍危楼反应过来之前,人已走上前去,脚步声轰动了薄若幽,她猝然回身,余晖映的她粉面如玉,颊侧的墨发晃闲逛悠,画出一段美好的弧度。
信笺已经烧尽,霍危楼眼风扫过灰烬,语气冷沉沉的,“当年令她分开薄府之时,乃是说要为她改命,只是厥后不知为何跟着她寄父义母到了青州。”
离京之时她才五岁,虽对都城繁华有些印象,可那些印象浅淡恍惚,已勾画不出都城的形状,何况十年已过,现在的都城是哪般模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