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令霍危楼非常受用,可他却问,“宁骁行事如何便有本侯的风采了?”
福公公一愕,“我——”
霍危楼想学福公公那般翻个白眼,盯了她半晌到底道:“那明日一早来侯府便可。”
宁骁凝眸沉吟,仿佛在吃力了解福公公这言辞,可半晌以后他慎重的点了点头,“的确有些迟误。”说着一本端庄道:“女子是世上最为费事的,侯爷亦曾说过,这世上女子要么为繁华娇花要么为卑弱浮萍,世道虽艰,可她们本身也颇不长进,留在身边多是累坠,而若为女色所误,那就更显得男人无能至极。”
福公公一边去拿折子一边嘀咕,“了不得了了不得了,现在越来越会以公谋私了。”说着又似嘲似讽的看霍危楼,“侯爷不是说要忍吗?此番本可不管的,又让将证物送过来,宁骁办的好好地,您要本身跟着去,宁骁还当本身办的不好让您绝望了呢。”
霍危楼的神采却有些欠都雅,薄若幽善于辩白旁人的谎话,可她本身却不会扯谎,他目光多么之利,如何看不出她用心拿这案子做借口。
薄若幽不觉有他,“宁副批示使亦很有些雷厉流行之感,白日在衙门,言辞锋利,差点令孙大人气个仰倒,到了伯府,亦极有定夺,这些物证便是他带人搜来的。”
霍危楼见他那神情便知他在想甚么,不由有些无法,“此定夺与你无关,还不去办杵在此做甚么?”
薄若幽更不美意义了,“民女回京这一道差事都还未办完,那里敢多起甚么心机?”
霍危楼扬眉,“不过是些消遣罢了,本侯如何得知?”
薄若幽看了看这满榻的书,又忍不住道:“侯爷既如此繁忙,为何还要令物证送来侯府?民女见宁副批示使很有侯爷的风采,案子全权交予他想来也是稳妥的。”
宁骁仿佛连苦笑都有些陌生,扯了扯唇,神情还是生硬的,“公公谈笑了,侯爷为国为民,若当真想娶妻,天下间最好的女子也可配之,如何是娶不到夫人呢?”
宁骁这才神采一凛,回声走了出去。
福公公瞧着宁骁这模样,一时有些唉声感喟的,“你算起来比侯爷要小半岁吧?你看看你,瞧着倒是比侯爷还要老气横秋些,你在内里也就罢了,怎到了侯府还是这般模样。”
门外的宁骁和福公公只能看到地上投下一道影子,薄若幽仿佛坐在榻未动,人倒是瞧不见,宁骁游移了一瞬,福公公将他一把拉着朝外走,“逛逛走,我看你能歇着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