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厅门,便见薄若幽在碎纸堆里繁忙,他眉头扬了扬,霍危楼得了禀告已从书房出来,他便道:“如何?就在此处禀报吧。”
见霍危楼和薄若幽皆是深思着沉默下来,他又道出一个坏动静,“东风楼也去问过了,冯渥丹出事的前日,李修闻的确派人去留过话,可掌柜的说当日来往收支的文人士子颇多,也无人专门问李修闻之事。”
霍危楼亦道:“再去画舫一趟,此人刚好碰上画舫出事,或许本来就和画舫有何干系,即便不是画舫之上的侍仆,亦是晓得画舫上哪般景况的,那画舫上常接待客人,另有凌霄诗社,可从四周酒家,书画馆,另有卖笔墨纸砚的谱子动手。”
连着多日,虽查到了些许线索,可除结案发明场,还一定定凶手在别处呈现过,现在却发明了这般首要的一环,薄若幽忙看向宁骁,“副批示使可问那婢女样貌了?”
霍危楼却不假思考摇了点头,“不成能,许夫人若但愿她死,便不会想给本身外甥做婚事,许家嫁女儿必然会有丰富陪嫁,那商贾之家娶了官户女,亦面上有光,许夫人只会想让许晚淑人尽其用,杀死她反而百害无一利。”
薄若幽听的笑起来,霍危楼剑眉一拧,“你还笑――”
薄若幽却摇了点头,“没有。”
薄若幽忽而想到那放在木箱以内的脏污污物,莫非是糕点碎屑?
宁骁又道:“部属亦非常思疑那书画铺子的人,不过那天早晨,几近统统人都有证人作证,包含那送话本的人,有人与他同业。”
二人说话间,马车已入了澜政坊,薄若幽翻开车帘看了看,见天气已晚,忧心道:“也不知能不能在那些纸片之上找到线索――”
而她更想不到凶手竟是女子。
宁骁便道:“婢女找到了,问过她,她说许晚淑之以是去西市,是因那巷子四周有一家卖糕点的铺子,是许晚淑生母还在之时,常带她去的。又说许大报酬她定的婚事,乃是现在这位许夫人的一名外甥,那外甥乃是商贾之家,却面孔丑恶爱好酒色,许晚淑晓得此事以后大为不满,是以才和许大人喧华离家。”
奇了,向来都是他安别人的心,现在,竟也有人来安他的心了。
“嗯?”她下认识抬眸。
薄若幽闻言竟然问:“侯爷情愿让女子做部属?”
霍危楼倾身,轻而快的在她额头拂了一下,他将手表示给她看,只见他粗粝的指节上竟有她一抹盈盈汗意,他又说:“歇歇再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