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看的呆了,竟然未曾反应过来,这时,一道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,她还未转头,一只长臂已经将她揽入怀中。
薄若幽却不再言语,她人缩在一起,一动不动,仿佛说完刚才那一句话便用尽了全数力量,韩笙嘲笑一声,又拿起刻刀在薄若幽肩头比划,可他反剪着薄若幽的双手,总使得她肩胛处有些不平,他不耐的拧眉半晌,而后抬手将薄若幽反剪在后的双手解了开。
韩笙面色一下子变了,阴狠变作惊骇,又有些暴躁,“不!不是我哥哥,是我……人是我杀的,与我哥哥无关,他怎能认罪,不,你们没有证据,即便他认罪,你们也不能判他极刑,可爱,太可爱了,你们要屈打成招吗?”
霍危楼往院内看了一眼,有昏黄的灯火亮在夜雨当中,他并无游移的进了门,“本侯有话问她,带路吧。”
第84章四和香24
此言如果旁人听来,必然惊骇悔怨,可薄若幽只听到了韩笙对她的恨意,她只觉现在的本身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普通有力,她不见了,良婶定会发觉,家里人发明,再去官府报官,霍危楼晓得了,定会来救她,可还来得及吗?
薄若幽看到了他手上的疤痕,特别侧对着她的左手五指。
刻印的人是他“mm”。
冒着如许的伤害凶手要做甚么?
上前叫门,等了半晌才周良才开了门,一见是霍危楼湿淋淋的站在雨中,当即吓了一跳,“侯爷?小人拜见侯爷――”
薄若幽爬起来便朝外跑。
世人鱼贯而入,又鱼贯而出,待人走尽,霍危楼方才用手沾了热水去为薄若幽净脸,她脸上雨水泪珠稠浊,看的霍危楼心肝一抽一抽的疼。
“牵马――”
韩麒书画皆善于,亦精于裱画,可他的手洁净整齐,却并非握刀的手。
她身上的外袍还放在床边,屋内的桌椅器具皆是划一,不见任何打斗陈迹,只要后窗大开,霍危楼剑眉紧皱,目光往下一落,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湿痕。
杀人的不是韩麒,而韩笙内室当中胭脂水粉齐备,在许晚淑指甲当中发明韩笙身上涂的胭脂并不奇特。
她下认识闭上了眸子。
思路时断时续,周身高低亦垂垂痛到麻痹,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狠恶的撞击直撞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,喉头更是涌起一股腥甜。
……
薄若幽身子一抖,终究晓得本身遗漏了那边。
霍危楼背脊一挺,眼底寒光迸现,从窗台一跃而出,又走入了雨夜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