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楼满腔顾恤,被她这般一堵,拂她墨发的手都是一僵,“甚么怎的了?”
又垂眸看了一眼这景象,她有些茫然。
明归澜微微一笑:“薄女人脾气也豁达,既是如此,便照着我的方剂持续用着,用上两日看看功效,侯爷此处很有些好药,多数不会让薄女人留下疤痕。”
她愣愣的望着霍危楼,人似被吓呆了,又惊又疑的神情落在霍危楼眼底,倒也不算不测,他凤眸微狭,“我话已至此,这个恩,你是报还是不报?”
薄若幽只觉本身脸上烫的短长,预感到霍危楼要说甚么,她忙道:“民女……民女愿为侯爷肝脑涂地,赴汤蹈火――”
薄若幽面热耳热,旁的话模棱两可便也罢了,现在再听不出非常,那她便白搭了聪慧的脑袋,她睁大了眸子望着霍危楼,倒是一个字不敢问不敢说,恐怕问错了说错了,惹得霍危楼斥她自作多情,可心跳的将近从嗓子眼蹦出来,却又不敢置信,一时人呆住,见霍危楼目光灼灼望着她,又忍不住想藏进被子里去。
可梦里怎能闻声本身说话之声?
霍危楼看她这模样,抬手在她额上碰了碰,自顾自道:“并未发热,莫非还未复苏?”
霍危楼听的好笑,“不必如此?”
说着他又语声一沉,含着些伤害意味的道:“你若不留在侯府,我便要日日去你府上,届时闹得人尽皆知,我虽无谓,可我怕你一时半晌还接管不得,明白吗?”
薄若幽一想到此处是霍危楼睡觉之地,身上锦被常日里盖在霍危楼身上,脑袋下软枕亦是霍危楼所用,便觉这锦被和枕头都有些烫人,莫说是霍危楼了,便是个平常男人,她又怎能睡他的床榻?
薄若幽又瓮声瓮气的开口,“民女――”
听她哑着嗓子还念着案子,霍危楼哭笑不得,“这些我已晓得,人已经拿住,案子内幕宁骁会审,你不必操心。”
霍危楼心中顾恤更深,又自责未能去的更早些,一时忍不住倾身替她揶被角,“你还伤着,少说些话,此番你吃了苦头,今后,再不会了。”
霍危楼掌心热烫,这一捉,令薄若幽昏沉的脑袋复苏了几分。
他瞳底有些暗淡难懂,固然面上无甚神采,却并无昔日威势迫人之感,反倒是目光绵绵,透着几分体贴。
“那我便当你承诺了。”霍危楼说着放开了她。
薄若幽本身想来,只猜许是昨夜本身景况危急,情急之下霍危楼才将她带来此处,虽觉颇不美意义,心底却又有些打动,“多谢侯爷拯救之恩,侯爷又救了民女,民女实在无觉得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