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锦道:“陛下多虑了,现在良乡一片欣欣茂发的气象,无需过分羁系,张贤前去迁徙流民,两月便能够赶回良乡。”
朱厚照瞥见人群后的弘治天子,顿时怔住了,惊骇中暴露几分滑头。
也不至于哭成如许吧。
宫中有各国各地进贡的土特产,也就是贡品,他在东宫大殿就见过杏仁和核桃等杂七杂八的吃食。
严成锦和弘治天子走过来,只见一旁有个读书人拿着咬了一口的米花饼,嚎啕大哭。
朱厚照黑着一张脸,对塑料父子情产生了深深的思疑。
“荆襄流民之数,足有百万人,题目是如何调到河套?”李东阳道:“藩王就藩尚且扰民,何况百万流民,该如何安设到西北?”
地板坚固,马车东摇西晃,朱厚照不一会儿就疼得龇牙咧嘴,扶住弘治天子的膝盖。
良乡到都城的路远,即使是马车,也要一个时候。
间隔太近,父皇一抬手就能打过来。
“两百万两银子,可不是小数量,需一人督造,司礼监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西北有丰富的石灰岩和高岭土,苗条城充足用了。
“淡定,不要惶恐,他是我爹……”朱厚照怕这些傻子给弘治天子揍了,闹个杀头的罪名。
若西北的环境有所改良。
“那就让方学督工吧。”
“还是想说混凝土工厂的事?”弘治天子问。
“给我来一块尝尝,我倒要看看,是否真如此奇异!”弘治天子冷声道,他暴露杀人的目光,嘴角嘲笑着,让朱厚照浑身汗毛一缩。
换言之,技术还是把握在良乡商会手中。
流民也就不会流亡了。
一旁与朱厚拍照熟的读书人赶紧禁止:“你们是甚么人?敢擅自扣人,不怕我等报官!”
严成锦却道:“臣有一人更合适,御史方学。”
弘治天子神采愈发阴沉,你还想收朕的银子?
对于朱厚照而言,犯了甚么事都是一顿鞭子,天然不会看大明律。
朱厚照把刀放下,拿起来一块递给弘治天子,萧敬赶紧接过来,先尝尝有没有毒。
“那良乡的知县,岂不是要换人?”
弘治天子咬了一口,咔嚓一声,他悄悄咀嚼,先是淡淡的甜味,咬到了软糯的蜜饯,再就是清脆的杏仁。
弘治天子点头点头:“那就命张贤为钦差,前去荆襄迁徙流民吧。”
“如何?没骗你吧!”朱厚照有点对劲。
严成锦大喜过望:“谢陛下恩情!”
弘治天子差点跳起来,他压抑着心中的肝火,这孽子竟在此鱼肉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