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圣先人,当远不负祖训,上不负国恩,下不负所学。
一半就是六十万亩,诸如刘健等人,良田也仅是万亩高低。
严成锦的手腕充沛,从调查出百万亩地步起,就处于主动之地了。
先祖虽是贤人,但能不能活着安身于黄土之上,也全看天子。
山东地步征收的是人丁税,不管地步多少,皆按人头征税。
他才三十不到,常在家中读书,那里应对过造反的场面。
“衍圣公府的封地多,可族人后辈也多,藩王一人就能坐拥一府封地,衍圣公府若均派下来,远不如藩王,陛下明鉴!”
“臣等附议!”刑部几个主簿站出来。
严成锦再次将手伸入怀中:“陛下,这是拘系司在山东查出的白莲余孽名单。”
世人皆知,藩王乃朝廷痼疾,不能等闲整饬,不然,会再次鼓起靖难之役。
弘治天子看完四本疏奏,怒意更甚,朝廷皇庄一万余顷,可供皇室开支用度,仍有节余。
“谢玉由赋税推算出,应当相差不远。”
光孔府的人丁,就足以构成一支万人雄师,更遑论孔府金银财宝无数。
刘健看向严成锦:“这些黄册的来源,可否失实?”
第二层是将孔闻韶和大部分孔氏族人,放逐到外洋。
严成锦望着面前一尺远的金砖,堕入深思。
朋分孔府的封地?
“陛下……这些珍宝书画,皆是历代先祖所保藏,臣只是想暂放李府,今后再想体例取回……”孔闻韶惊得语无伦次。
孔闻韶吓坏了,指着严成锦:“甚么造反……你可不要胡说!”
熊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严成锦竟能查到白莲的踪迹?
除此以外,另有两手筹办。
弘治四年,黄册普查,山东百姓有五百万人,可现在黄册上独一三百余万人。
“朕还不知,山东百姓凋敝至如此境地。
百官变得严峻非常。
但孔府的封地是历朝历代敕封,岂是天子说废就废,你问问天下读书人答不承诺。
第三层是将圣公传给嫡宗子的旧制,改成孔氏中的贤者担当。
弘治天子皱着眉头,一边是孔氏先人,一边是山东百姓。
本来无事,可严成锦全扯到造反上去了。
严成锦猜想,逃窜的和锐减的人丁,加起来该当有一百万人。
孔闻韶的心凉透了,孔家的人好歹在御前有几分面子,可陛下当着百官说出如许的话。
但也能大抵能算出个数来。
何况,占有地步足有百万亩,如有反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