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塌上,周太后微微展开眼睛,紧紧拽着拳头:“哀家传闻,坊间的柴炭,涨至一百文钱?”
柴炭卖三十文钱就顶天了,何人敢如此胆小包天,一百文钱!
诸公脑袋嗡地一声,几乎晕倒畴昔。
刘健和谢迁点头表示附和。
周彧低着头,见陛下和百官怪他,不由梗着脖子,脾气上来了:“臣听陛下的旨意,五十文卖给士绅,看陛下和诸公的意义,还怪老夫?!
“陛下,柴炭降到十文钱了!”
大臣嗟叹几声,天冷他们能如何办?
半晌间,弘治天子就叹了三口气,都城尚且不保,不能施助辽东了。
弘治天子表情忐忑,谨慎翼翼地问:“柴炭又贬价了?”
他五十文钱卖给奸商,还亏了呢!
“老夫本身烧!”
弘治天子不想再刺激周太后,看向汪机:“汪大夫,太后的身材如何?”
百官一口气也不敢吸,恨不能跑去殿外透透气。
只要柴炭还值一百文,就算没有周彧,也有刘彧和杨彧。
百官幡然惊醒,谛视着李东阳手中的铜盆,不敢信赖。
韩文点头:“也不成,若商贾囤积不卖,你还要再下旨意,逼迫士绅卖出不成?如许强令买卖,必会激起民愤。”
周太后摆摆手,随即道:“哀家闲来无事探听的,哀家问你话呢,哀产业过宫女,深知百姓无衣可穿,只能依靠柴火,谁敢卖一百文钱?”
“李公,快拿走,下官憋不住了。”
百官一样焦心肠望着李东阳。
“这、这煤,真的无烟!”周彧瞪大眼睛。
弘治天子微微张着嘴巴,仿佛有口吃般,好久才吐出两个字:“为何?”
“脉搏如鼓,血气安稳,并无大碍,门生开一副药调度几日,天寒畴昔,太后可出宫逛逛。”汪机道。
“怎能够无烟?柴炭烧起来,另有烟呢。”
他们家中烧柴炭,煤是千万不会烧的,就算是百姓,只要没木料时,才会挑选烧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