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想不出来,此子要如何自证?

思恩洲的征讨,大捷!

严成锦以此弹劾他,现在,思恩州大捷,总算洗清了把柄。

“不错,严大人还是说一说吧,我等听着。”户部主簿韦经道。

严成锦细心想了想:“番人所言,本官也不知。”

礼科给事中张范道:“陛下,臣等皆对此母朝有兴趣,若真如严大人所言,女子可保国库充盈,岂不是国之大幸?”

萧敬吓得忙跪下来:“房山下了政令,但是……但是百姓欣然接管了。”

碍于儒家礼教,女子不便抛头露面,虽也有农妇劳作,倒是少数,多是在家中以织造为生。

上一世,女子乃至作为出产力主力,男人反而不消干活。

此子就算得了陛下首肯,也没法拔除。

柴升等人不置一言,却早已将严成锦的话记在内心。

围观的人,有宛平和大兴的百姓,不远十里,特地来求证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

萧敬微微昂首看了眼弘治天子,不晓得该如何接话,支支吾吾,半天不出声。

一匹快马缓行回京,探子不断拍打乌黑大马,似是十万孔殷。

并且朝廷冒然降旨到坊间,实在会令人感到奇特。

而此时,都察院。

严成锦心下微动:“臣有体例,可证所言真假。”

“万年之事,你如何自证?莫要再提了。”

严成锦道:“叨教柴大人,京营所征的十五万人,来自那边?”

严成锦一副不想跟王不岁说话的模样,道:“你的格式太小。”

两日晃眼一过。

朝廷不下旨意,由房山知县张贤命令,房山境内妇孺,不准缠足,违者按犯律令,处以笞刑。

严成锦道:“即便母系王朝有史料保存,也不能辨真伪,若在房山下旨禁此旧例,十五年后查税赋,若税赋不降反升,可辨臣所言真假。”

百官微微点头,同意张升的说法。

“若真有以女子为尊的王朝,我等岂会没传闻过?”

若母系王朝,据今真有万年之久,史乘文献,早已腐坏不存于世了吧?

想嫁入大户人家,乃至到富户府被骗丫环,皆要缠足。

一言既出,百官纷繁追声拥戴,饶有兴趣看向严成锦。

柴升伸手夺畴昔,九边战事还长,应当是太子的动静。

“八年!”

禁卫晓得,太子殿下离京后,陛下和诸公心急如焚,一日扣问多次,忙送去兵部。

若一家有三口女子,就白白赚了十五两银子。

张升怏怏不快地看向严成锦,质疑道:“敢问严大人说的母系王朝,距今是多少年?地处大明边境,还是外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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