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丕茫然的看着严成锦,“大人找下官何事?”

“下官想要弹劾李公。”

朱厚照略加思考的翻阅疏奏,扫了一眼中间蹲在地上的朱载堃,与严方来和朱厚熜玩蛐蛐。

奉天殿,

李公想来不晓得,太上皇弘治合上一本疏奏,又翻开另一本。

崔岩看过来,南直隶的士绅做买卖以家属为基石,开枝散叶,谢迁位极人臣,在南直隶乃王谢望族,行事极其便利。

说话时,手已经伸了出来。

“此事,有人禀报内阁吗?”

“另有谢公。”

“……”严成锦。

严成锦见他焦急,劝道:“谢公,我等先议论你的弹章。”

李东阳:“……”

“臣虽与平江伯交好,却为听他禀报此事。”

漕运,是沿着河道将南粮运到北方,是最能抽油水的差事。

“你当本官胡涂,信赖本官还弹劾本官?”谢迁想一巴掌呼死这个家伙。

……

“李公,谢公?”严成锦问道。

但太上皇的册封旨意未下,他又不好厚着脸皮擅作主张,当这临时首辅。

李东阳坐在书案旁,左顾右盼,似有话要说,没了首辅,就划一没有了点头的人。

故而,又低下头去持续阅奏。

朱厚照想了想,摆摆手,“去玩吧。”

都察院,值房。

漕运总理,羁系有凤阳、庐州、扬州、淮安等地,绍兴府权势最盛的是谢府,平江伯陈熊与谢迁素有来往。

朱厚照背负动手,喜滋滋的走出去:“呀,何事大动兵戈,老高,你弹劾谢徒弟了?”

除了首辅,第二和第六权力没甚么辨别。

“你要弹劾何事?可否将疏奏给我等看看?”上前一步,蒋冕的反应就是出事了,此子的弹章不会无的放矢。

谢迁:“……”

“真如明月!字字经得起考虑。”

两人同心合力,互为朝廷效力,如果以事伤了和蔼,乃朝廷丧失。

这该当是成国公任南京守备时,与保国公产生了嫌隙。

“没有。”

严成锦从袖口中取出二两银子,文华殿大学士,在内阁中位列第三。

太上皇弘治正难堪提谁为内阁首辅,谢迁是他亲提的大学士,可李公也有大才。

百姓的漕运粮食,并不在折银以内,这是效仿朝廷变制。

“有何事,不能明日再议?”

“方来。”

“臣天然信赖谢公,万一是平江伯自作主张了呢?”

“看在你的份上,轻点就轻点。”就怕你爹连本官的悄悄弹,也接不住,严成锦走去内阁值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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