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交赋税，就能把人交死。
英宗天子想压抑田租，却未能将事情做成。
有些急需银子做买卖的，算下来不如卖地划算，干脆把不好的地步卖了。
二者选一，他选良商。
可这确切不是太上皇的功绩…
诸公心头格登一下，一样有些猝不及防。
圣旨刚下，这个家伙就派人去收买地步。
竟然敢偷偷给王守仁写信。
顷刻，太上皇弘治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。
……
若没有良商顶替，是不敢这般做的。
只收八分纹银，很低了。
士绅的地步，大多超越五百亩。
并且事情做成了，也不算是拍马屁。
“旨意是儿臣写，是儿臣派人送去山西，可为何诸位徒弟要奖饰父皇？”朱厚照眨了眨眼睛，一脸当真的问。
李东阳几人微愣一下，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归去。
还不等太上皇弘治开口。
香气四周超脱，这是萧敬从内帑中取来的香料，闻着提神醒脑。
北直隶、陕西和保定府一带，都是晋商的地盘。
严成锦表情反倒大好，太上皇岂会看不出他要削晋商。
严成锦微微蹙眉。
这封圣旨出，会令晋商落空一笔稳定的支出，没了银子，做需长途买卖的晋商，都要细心考虑一下。
当初派洪远去唐宋，参议铁具买卖香料。
牟斌见太上皇弘治看完了，忙道：“贴在宫墙上，北直隶各州县和山西，也特地去了圣旨。”
不知，通贡香料能不能谈成。
太上皇和诸公面上的喜意渐渐退去，眨眼间，变得凝重起来。
被安上谋逆的罪名，不是闹着玩的，那朱厚照也不是讲事理的人。
“贤侄啊，太上皇说，与良乡商会的银子两清了。”
牟斌正夸着大步走出去，“新皇方才下了一封圣旨，要整饬晋商的地步，新拟了一条税目。”
皇宫中虽有楼台亭榭，但太上皇弘治喜好背负手，站在奉天殿的御阶上。
还觉得太上皇要见怪严成锦，没想到是打白嫖的主张。
太上皇弘治的笑容垂垂收缩，换成满脸严厉的模样。
可很快，他们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下去那边？”
恰是需求买地的时候。
太上皇弘治大喜过望，声音却很安静和降落，“去，去召各部大臣来。”
准予了朱厚照的圣旨，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。
不等朱厚照说甚么，小寺人走出去禀报：“太上皇，鸿胪寺卿到都城了。”
走出奉天殿后，牟斌一起上想着该如何奉告严成锦，太上皇贪了他一百万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