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展开想一想,父母的仇是仇,父母的父母的仇是不是仇?十三郎有没有外婆?有没有外公?有没有娘舅,表兄妹,有没有阿姨?
十三郎诚恳点头,但不知该说甚么好。
“没错,他死定了!”脆生生的声音俄然传来,小宫主举着小本子跑出来,迎着两人迷惑担忧的目光,不美意义地吐吐舌。
老祖宗没有等他答复的意义,又说道:“本宫坐镇魔宫数百年,一向没办过甚么大事;除了寻觅那名妖妇,最侧重便只要两件。”
如果有,那些人去了那里?是不是已经死光?
十三郎淡淡说道:“然后当然是杀人,杀对人。”
十三郎轻叹一声,说道:“三王来自三方,魔宫早就查明统统;您想让我脱手,只是想置我于不义,可对?”
十三郎扛着脖子叫道:“弱如蝼蚁,顿时小命不保,哪有表情谈甚么端庄事。”
老祖宗懒得理他。
十三郎目光微闪,说道:“甚么叫杂牌?非灵非魔非妖非鬼,那是甚么?”
不知是不是猜到十三郎的设法。又或感觉远景悲观,老祖宗声音微涩,说道:“灵魔两域相持万年,构造算尽,相互都难以何如对方。现在你也晓得,沧浪星被称为抛弃之地,四大星域并不认同此地灵修是他们的一员。处境一定好过魔修。”
老祖宗更加不解,问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想本宫脱手?”
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,何况是两个大域。假定灵魔产生大战,死伤不是甚么千万千千万,而是要面对亿亿千万搏命求活的修士与凡人。还稀有之不尽的生灵异兽。
爹娘是最大的仇人,是最亲的亲人,是最首要、最忘我,最最无可酬谢的人。假定连父母都不在乎,连父母血仇都不想报,人不成以称之为人。
老祖宗沉默下来,半晌后问道:“你就这么怕他们?”
“等等!”
老祖宗讽刺说道:“四放联盟是你的主张,何必装模做样。”
十三郎眼里涌出一丝桀骜,神情变得强大而自傲,说道:“您晓得的,我本来就不筹算交出血鼎。”
将这么多人杀光,将是如何一番气象?
十三郎不平,说道:“我也有要紧事办。”
先不说灵魔之间的本质辨别,万年血仇,相互为仇的观点已深切到每一小我、乃至每只妖兽、每只牲口的灵魂深处,如何个融合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