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菲摇点头,“沂家虽说辞掉了些仆人,但还是人多口杂,再说爸爸也不想见到山儿,不给他们添费事了。”
凌菲严峻的抱起山儿,掀起他的衣服看后背,“如何会拉肚子?给他吃甚么了?”
凌菲沉默了会,不知是孩子的哭声让人烦躁,还是气候太热,她没好气的问:“他还拉肚子吗?”
静影挤上前,搂住沂铭的胳膊道:“凌菲,感谢你送的红宝石,妈妈说把它卖掉,够我们在香港享一辈子的福呢,等爸爸想通了,你和妹夫一起来找我们呀。”
山儿不承情,此次他连米汤都不吃了,吐的黏在衣服上,凌菲感受腿上一阵热,低头一看,是山儿拉的稀。
手忙脚乱的换衣服,好不轻易把他哄睡着了,茯苓又忙着打扫地上的肮脏,陀螺般转个不断。凌菲怠倦的坐在桌边灌下一杯水,道:“没想到带孩子这么难,是我们当初想的太简朴了。”
沂铭往他们身后张望,问道:“山儿没带来?”沂铭给他的儿子取名为沂隔山,寄意是他和念薇畴前和今后都隔着千山万水的间隔。
凌菲道:“对,还是吃米汤。”
梓慕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又惹到你了?我不过说的是实话,你说他每夜哭个不断,我能睡好吗。”
凌菲道:“既然你如此不情不肯,统统的任务由我一人来承担。”
葬礼结束后,一个火辣辣的下午,成若带着凌菲、梓慕送贤瑛和沂铭伉俪俩坐船去香港,船在泛满白沫的海面上来回摇摆,渣滓成片的飘着,贤瑛的崭新青苹果色洋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。他们的面前放着整齐的大箱子,箱子上叠着皮质大包,仿似要将沂家所剩无几的财物十足带走。
梓慕道:“我发两句牢骚也不可了,凌菲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。”
凌菲道:“我公婆下周要过来,总不能让他们见到山儿吧?”
凌菲道:“那,爸,我们先归去了,山儿还在家里呢。”她看向站在成若身后的吴姨,“吴姨,我爸就费事你照顾了。”
梓慕道:“我何时不肯意了”,他烦恼的揉了揉头发,站起家说道:“我去趟公司,你也累了,好好歇息下。对了,下周爸妈要来看我们,你想想如何应对吧。”
凌菲皱起眉头,把粥碗放回到桌上,悲伤的道:“我不是内心焦急吗,明天怪我态度不好,等他返来我向他报歉。”
梓慕道:“是啊,茯苓照顾他都照顾不过来,哪有工夫给我们做饭,看来早晨我们还是要出去吃了。”他头靠在椅背上,无法的说:“是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