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面前的竹简推到在了地上,成蟜大怒。
“将军,我们现在该如何办,真的要谋逆么?”
仿佛有庞大的旋涡在天空上回旋,伴跟着这火势,搅得众生不宁。
浓浓的烟尘扬起,火光冲霄。
“便是如此,兵败另有活路,同谋死路一条。”
“大兄,这......”
“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“他靠不住,他的军队也不在我们回关中的要道之上,不必管他。”
暗中的屋宇当中,没有一丝光火。
只是,这温润的女子却不能消磨一点肝火。
“兄弟,你胡涂啊!”
“殿下,算上杨力、羌隗等将的兵马,我们手上才五万兵力。要攻入关中,怕是不敷。”
嫪毐一声嘲笑,转过身来,看向了跪倒在他身前的一众刺客。
“诺!”
自从汉阳君下狱,这批等候被措置的军器就被安设在了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当中,谁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杨力一令而下,他的部下立即就动了起来。出身军伍,这些人的效力要比本地县衙的差役要高很多。
“我明白了!”
世人听闻,无不欣喜。
“不晓得为何,堆栈俄然走了水。”
杨力看着面前的气象,抓着一个筹办救火的差役,痛斥道。
“不至于此吧!以长安君手中的兵力,谋逆只是死路一条,他不会不晓得。”
身后,满满铛铛的坐满了上百坎阱的刺客。
“大兄,你如何来了?”
看着这滔天的火势,杨力的心沉到了底。情势对长安君越来越倒霉,这把火一起,统统人都会以为是长安君为了毁灭证据。
......
当作蟜向一众亲信谋臣宣布要造反的动静时,他们的脸上暴露了等候已久笑容。可这笑容没有多久就消逝了,接着便是紧锣密鼓的筹划起来。
“殿下!”
女子看着面前之人,伸出了手,刚一触碰,便见成蟜坐直了身材,仿佛下定了决计。
“滚!”
本技艺下那份犹疑的目光,畏畏缩缩的神采,让杨力心中大怒,斥责了一声。
“诺!”
“诺!”
成蟜现在,仿若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野兽,眼眸血丝密布,浑身毛发怒张。
“将这里产生的事情陈述给成蟜,然后引兵在外,不管成蟜发来了甚么号令,都恪守原地,不要有所行动。一旦乱起,你要立即与成蟜划清边界。”
“那樊於期呢?”
“殿下贤明!可有一事,屯留守将将军壁该如何措置?”
他们在等候着,直到一声竹漏轻响,从外院落中传来,嫪毐展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