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青年男人远去的仓促身影,宁谈宣唇角笑意垂垂敛去,“李相,公子今早是入宫了吧?”

“我不听,我想跟着你。”

“撤掉,熏死了!”

“回皇上,微臣……”李霁尧游移,目光堪堪扫过前面禁军,尹简眸色一动,声令道:“全数退下!”

……

“高半山!”

尹婉儿默了半晌,方才强忍着心头悲苦,轻声道,“李驸马,昨日我本意欲将耳坠交予长公主,请长公主代我归还与你,岂料横生不测,现在耳坠既已丧失,想必天意如此。明日……明ri你生辰,我身材不适,恐没法承诺长公主之邀,入府为你道贺,在此道一声万福,望李驸马保重,佳耦同心!”

尹婉儿心下欣然,苦甜难辩,一时恍然入迷。

昨日出过后,尹简命禁军封了御水园,不准任何人收支。

禁军即大内侍卫,现在统领正带人在岸边朝着潜入水中的李霁尧呼喊,而李霁尧一次次潜出水面,又一次次扎进深水中,不知在做甚么,亦不准人阻。

……

尹宸儿唇边笑意却久久不散,当年她既能从尹婉儿手中抢到李霁尧,今后又岂有拱手相让之理?

李霁尧回到左相府时,恰逢府中有客,来客一袭绛紫华袍,腰系玉带,丹肌绯唇,目若星斗,端得俊美矜贵。

长歌心下唏嘘,故意怜悯,却有力帮衬,倘若李伦为保皇派,倘若尹简不必仰仗齐南天,那么,帝王成全一对有*,应不是难事。

李霁尧一怔,上首李伦立即含笑道,“霁尧,长公主昨日落水吃惊,太师大人是特地来看望长公主的。”

李霁尧大步踏入东配房时,丫环正在给香炉中增加香料,屋中袅袅香气满盈,熏得他俊眉一拧,不悦的叱道,“撤掉!”

而此时,竟听到如许的动静!

听得头顶熟谙的嗓音,李霁尧身躯微僵,他缓缓抬眸,逾礼的直视尹婉儿,眸黑如夜的瞳孔深处,仿佛在死力压抑着甚么情感,他低降落沉的问出,“昨ri你掉入水中的物什儿,但是那对翡翠耳坠?”

“长公主,你是用心的,对么?”李霁尧上前两步,居高临下的盯着尹宸儿,眸中漫升起蚀冷的恨意,“你觉得,你使计诱我入宫寻觅婉儿之物,便能够令皇上生怒,责我不允我再与婉儿相见,我便会移情至你身上么?你错了,我李霁尧决计已定,你我既定一年之约,若我一年到期仍不肯与你做伉俪,届时你便同意和离,今后你我嫁娶各不相干,望你信守承诺,莫教我看轻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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