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的烟柳巷,一片沉寂。
“这体例我也想过,可我手中偶然味凤氏公主身份的信物,如何取信于民?”长歌点头,欣然一叹,“离岸,实在吧,你我都是棋子,我们是寄父攻秦的前锋,我们探路,他铺路,等二者齐备,他挥师北上,若如愿灭秦,即便他扶我坐上皇位,真正作主的人还是他,我也不过是个傀儡。事到现在,我没有别的退路,运气早已由不得我自主挑选,只是烽火一燃,不幸了无辜百姓遭难,这是我不忍见到的。”
长歌笑,言语中苦涩浓浓,“但是离岸,我不能让你陪着我死,将来鬼域路上,有我一人足矣,你得替我好好活着,你的生父生母还未曾找到,你怎能死?这十五年,你为奴为仆照顾我,让你受委曲了。今后的人生,则是你本身的,你得找到爹娘,尽你的孝道,得娶妻生子,过正凡人的日子,如此我在天上看到,我也会为你高兴的。”
“长歌,既然你想得这么透辟,那么你还呆在大秦做甚么?你真想为靖王作嫁衣么?”离岸蓦地握住长歌的肩,双目猩红,眸中透着较着的肉痛。
不久,马车在太师府门前停下,车夫推开车厢门,一人快速钻出,健旺的跳下车来,随行的人欲替他撑伞,他挥手不耐的翻开,大步踏上石阶,走向朱红色的铜漆大门。
李伦目光精锐,看着宗禄说道:“规复了就好,你的职务须得尽早揽返来,不能给尹简太久摆设的时候,因为肃亲王成心入朝了!”
“青楼!”
这一晚,两人竟未返来。
人生得一知已,夫复何求?
“少胡说!”莫影狠狠瞪莫麟一眼,“这类话敢乱讲么?不怕主子割了你的舌头?”
哪怕再丑的女人,起码也是个女人,如何着也总比男人好吧?
“李相,公子即将回城了吧?”宁谈宣侧眸,望着李伦唇角勾起含笑,“挑个时候,安排我与公子见个面,尹婉儿回宫了,信赖以他对齐南天的仇恨,他会想要夺回婉郡主的。”
宗禄落座,“谢大哥顾虑。”
“我传闻了,尹简欲夺我虎符,暗中似在网罗我的罪证,若尹简让肃亲王重掌兵权,非论是代替于我,亦或是代替太后娘家所掌的京畿八营,对我等来讲,都情势危矣!”宗禄说道。
府门被叩开,宗禄很快被人迎出来,管家朱允带他独自往书房行走,“将军,老爷与左相大人候您多时了。”
……
宗禄入门后,果见宁谈宣与李伦正在喝茶下棋,三人目光对视,他抱拳道,“太师,左相,让两位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