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回到四海堆栈时,离岸正在喝酒,已喝了两壶烈酒的他,神采略泛潮红,桌上一碟花生米,一盘牛肉几近没有动过,只要喝空的酒碗,东倒西歪混乱的扔在那儿。
她说完,便走过来抬起离岸的右臂架在她肩膀上,离岸笑得有些傻,嘟哝了一句,便由长歌带他上楼。
“得,这只公的我要了,再给我拿五只母鹦鹉。”
“咚――”
长歌性子直率,“哈哈,那敢情好!”
闻言,宁谈宣眸间漾起一抹忧色,“呵呵,可贵啊,那今儿个我很多喝几杯,不然下次不知排在猴年马月了。”
长歌随口胡说八道,她可不想跟宁谈宣扯这类有关情爱的话题,走到马旁,她道:“我骑马出宫的,你是乘轿么?”
长歌肆意挑唇,“哈哈,大哥你不是说让我全买么?我才买了一半儿呢!”
“离岸,你先躺着,我弄水给你净脸。”长歌按离岸躺在床上,低声交代他一句,回身欲走,谁知,离岸竟拽住了她的手,嘴唇爬动,喃喃的说,“长歌,你别再进宫了,我想带你走,我怕……怕尹简欺负你,他晓得你是女人身……”
“哪个不长眼的东西,敢多管……”
离岸醉醺中,脱口而叱,可语到半途,一个激灵似是复苏,依着昏黄的视野,他死死盯着长歌,舌头有些打结,“你,你是……”
长歌闻听,顿时哭笑不得,“大哥,这十几只呢,我全买归去烤着吃啊?”
“我背你?”长歌惊诧,她咽了咽唾沫,不成思议,“你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儿,我能背得动你么?行了,别闹,我搀你走,若压垮了我有你哭的。”
“呵,你激我?”长歌勾唇一笑,眯眸望向看不见绝顶的十里长街,她俄然幽幽低语,“大哥,皇上只允我离宫三个时候,我想请你喝酒,也想见离岸,可时候紧急,不如你我同回四海堆栈,我们三人共饮,好么?”
他谈笑宴宴间,竟伸手牵住了长歌,行动那般天然,仿佛已做过百余次。
长歌眉眼弯笑,“大哥,我正想实际信誉请你喝酒呢!”18700627
“好。”宁谈宣点头。
长歌忍不住喷笑出声,她晃了晃鸟笼子,率先迈动步子,眼角的余光,如有似无的瞥过某个方向,她邪佞的道:“一夫五妾是你们大人物所寻求的,小爷是穷地痞,能娶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娘子就心对劲足了,敢多期望一个妾,小爷自个儿阉了自个儿!”
长歌摸摸下巴,盯着那只胆小的鸟儿如有所思,“老板,它是公鸟还是母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