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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歌峻厉的目光,从太医脸上缓缓扫过陪侍的宫女寺人,嗓音略沉,“悉心折侍,若郡主不好,皇上返来必然生怒,你等应当明白轻重。”
惠安乌青着脸,并不给长歌说话的机遇,盛气凌人的号令,“婉郡主不知检点,荒淫无德,给哀家一并拿下!”
在长歌的挤按下,尹婉儿断断续续的吐出很多河水,尹宸儿本就落水晚,也未昏倒,以是环境比尹婉儿好些。但沁蓝不太悲观,她跳水时过用心急,连方位都未曾看清,成果跳进水中时,不谨慎踢到了隐在荷叶下的石头,从而因脚下痛苦,导致扑腾求生的力度减小,被捞起时,几近溺毙。
“来人,将孟长歌抓起来!”
这些光阴,沁蓝悉心折侍她,事事为她考虑全面,两人朝夕相处,她固然因为尹简面上淡淡的,但心中从未把沁蓝看作成奴婢,她很珍惜这个亲似姐妹的女人,何况尹婉儿落水的启事,恐怕另有隐情,是以,沁蓝这个现场的目睹证人,绝对不能死!
长歌如释重负,中间李霁尧亦较着疏松了眉眼,他正欲说话,身下尹宸儿竟抢先道:“婉郡主,你如何样?好些了么?”
长歌又一扭头,“太医,开药方时也一样,甭给小爷分主子奴婢的规格层次,听到没有?”
世人鱼贯而走,长歌原地拧了拧被浸湿的衣袍,余光所及之处,一枚灰色的小石子落入了眸底,她不着陈迹的逡巡四周,只见木桥每日由宫人打扫的干清干净,并无别的杂物。
不,尹宸儿不会犯傻行凶,这么明目张胆,除非是想同归于尽!
太医头痛的诊毕,开好药方,派了人取药,而后叮咛说,“得把郡主和沁蓝身上的湿衣裙换下来,不能这么躺着。”
语毕,她将尹婉儿直接抱起,谨慎的放在了担架上,再从侍卫手中接过沁蓝,一并放平在担架,叮咛宫人道:“抬往含元殿。”
“砰——”
尹宸儿扬起衰弱的笑容,满足的与李霁尧十指相扣。
李霁尧将尹宸儿抱上担架,命人直接抬往寿安宫,而后他眸光瞥向尹婉儿,身子方动,袖袍已被人扯住,尹宸儿目中水光粼粼,透着几分委曲,“霁尧,我好难受,你会分开我么?”
李霁尧见状,不动声色的朝长歌点了点头,然后握住尹宸儿冰冷的手,淡淡道: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“太医死哪儿了,快点儿!”
半晌后,太医终究赶到,并连同宫人抬了担架过来,太医评脉后,“速抬回宫,以免传染风寒,加沉痾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