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恭敬见礼,目中并无子虚之色,豪情一事,世人无人可控,若怪只能怪自家妹子不得帝王心罢了。
“没了,就脸和小腹。”长歌点头,稍顿斯须,又挠挠头,略为难堪的弥补,“再就是我饿了,今儿一天还没用膳呢,能给点儿饭吃么?”
“皇上!”
听到“皇上”这个称呼,长歌心弦蓦地发紧,在高半山即将踏出门槛儿时,她俄然出声,“高公公,皇上他……他如何样?膝盖跪伤了么?”
莫影朝尹诺和宁谈宣拱手一揖,“多谢王爷和太师顾问!皇上交代,二位劳累半日,请先行回府,孟长歌自有人服侍。”
齐南天立鄙人首,舒展的眉峰一刻也未曾梳拢。
尹婉儿急得直喊,“都给本郡主返来!”
“孟公子!”沁蓝赶紧扶住长歌,将她扶在桌前圆凳上坐下,焦急问道:“您受伤了么?严峻么?”
尹诺温润的笑,抬手握了握长歌的肩膀,“多听皇上的话,宫里不是能够率性的处所,本日之凶恶,你也看得清楚,须多加保重!”
中殿帝王寝宫阁房。
“皇上……”齐南天张了张嘴,却一时无言以对,他忆及长歌曾在酒楼中调戏女人的事,当时只觉那混小子下贱色痞,岂料竟是……
待尹诺随后分开,高半山低声道:“孟大人,请随主子回帝宫吧,这几日暂住东偏殿,药、水、炊事等皆已备好。”
脸庞被掌掴的红肿能够让太医看,身材肌肤必定不可,她再不拘礼节,起码也有耻辱之心的。
尹婉儿握拳,冷冷道:“不成以,你给我走,我不想瞥见你。”
齐南天正色道,“皇上三宫六院乃天下正道,微臣不敢生怨。”
高半山转头,默了一瞬,道:“皇上整整跪了半日三个时候,滴水未沾,无软垫,就跪在坚固的石板上,伤不伤可想而知,孟大人凡是故意,便莫再孤负皇上待您至心。”
齐南天笑,“不想被我非礼,那就让我喂你喝药,今后不准再躲着我,更不准视我为无物。”
二人点头,遂回身看向长歌,尹诺语重心长的叮嘱她,“吃一堑长一智,你今后警悟些,别再让人抓到把柄,晓得么?”
“是!”
他嗓音嘶哑,听得出心头饱含的痛苦,可语气却果断无半分游移。
“嗯。”长歌吸吸鼻子,灵巧的点头,“我记下了,本日大恩不言谢,长歌记在内心了。”
“是!”宫女将药碗端到床头小案几上,便福身辞职了。
……
“你敢!”尹婉儿大力挣扎,她天然明白他话中的意义,不由羞愤的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