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本已挽到他小腿处,闻言顿时羞赧的无地自容,她一巴掌拍在他腿肚上,嫣红着脸庞微微咬牙,“你笑话我?对,我是不敷矜持,有失廉耻……”
“尹简!”
“尹简……”长歌嘴唇爬动,心底的某处柔嫩,被狠狠的戳中,她如梗在喉,“我真的是你独一的女人么?”
“什,甚么?”长歌大脑一懵,她楞楞的瞪大了眼瞳,一时不明以是。
两人交叠的影子,投在空中上,像是相互缠绕的藤蔓,融为一体,似再也没法分离。
几步之遥,他抱她一起倒在龙床上,两人各自背心着地,并排躺开来,尹简并非涩域熏心之人,长歌又非普通女子,他若操之过急,只会吓跑她,得不偿失,且对于他来讲,获得她的心,远比获得她的人教他欢愉,是以,他侧身将她一搂,“丫头,让朕好好抱抱你。”
“你心知肚明!”长歌气血上涌,本没有态度计算的事,却恰好话赶话憋忍不住的蹦了出来,“你左拥右抱,夜夜寻欢,你凭甚么管我?”
长歌呼痛,却双手缠绕上他的后颈,她满目羞怯的吐气如兰,声音细如蚊蚁的说,“尹简,那你……想不想让我赔偿你?”
“你……”长歌听之气怒,她迎上他隐含杀意的褐眸,不平气的驳斥他,“只许州官点灯,不准百姓放火,你不公允!”
她一动不动,垂下眼睑时,眼眶已然潮湿,酸酸涩涩的,似透过瞳人腐蚀在了心口,而嗓音亦轻的似羽毛,飘忽而不实在。
长歌仰目,瞳孔中倒映着头顶的雕梁画栋,那金碧光辉的色采,夺目刺眼的夜明珠,仿佛都嘲笑她在这座四方的皇城里,就像一只困兽般,不断的朝前跑,却始终无路可逃。
长歌蓦地泪眼婆娑,她闭了闭眼,鼻音很重的嘟哝了句,“那你与我……当时你也是处子身?”
尹简破裂的惊呼声,被淹没在了久违的亲吻中,四片唇相贴,她吻得毫无章法,混乱而孔殷,他怔楞半晌,方才回神,即被庞大的欣喜打击得心肺狂跳,他紧紧环绕住她,迎上她的吻,乃至变被动为主动,狠恶狂热的吻她……
她,被困在情爱的桎梏中,甜一半,苦一半,冷热交叉,相互折磨。
“又胡思乱想了?朕是与你打趣的,你若对朕不矜持,反倒正中朕下怀。”尹简不待她说完,直接沉声打断,他坐起家拥住她,将她的双腿放平,替她脱鞋袜,她蹬腿,“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