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离岸点头,他回身朝*边走去,自*底抽出一个铁盒,交到长歌手中,神情庄严,“五日前送来的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长歌咬牙,双拳握得极紧,“但……但拿不到大秦边防军事漫衍图的话,我不甘心!”
“别说了!”
正遇饭口时候,大堂门客人满为患,钱虎身处柜台后,拨算盘收帐,忙得不成开交,长歌弹指在柜上,懒洋洋的道,“掌柜的,给小爷弄点好酒好菜送到楼上!”
离岸神采肃谨,“长歌,你暗藏大秦的任务,主上说,非论有没有完成,皆命我护你马上返回大楚,不容担搁,务必以你安危为重!”
推开房间的门,久未住人,竟闻到一股子酒味儿,长歌皱眉,边往阁房走,边喊,“离岸!”
“长歌,我体味你不肯亲眼目睹主上结婚的表情,但主上的号令,不成不从,因为这干系到你的安然,你不能率性!”
长歌耸耸肩,扭头朝四周逡巡一圈,未觉有人盯着,方才阔步踏入堆栈。
从十五岁到十八岁,死守了三年的爱恋,终究完整的告别,固然心底模糊失落,但已放心。
“离岸,给我取笔墨,我回封信给寄父。”长歌默了稍许,出声道,“他七夕大婚,我不归去了。”
“人皮面具,你我各一张。”离岸答道。
长歌一震,扭头看向离岸,她握紧双拳,粉饰般的辩论,“我没有!我只是觉着,我们已经长大,再如何两小无猜,也分男女!”
她瞬也不瞬的盯着信纸,表情庞大。
“不回?”离岸一诧,蹙眉道,“主上派人送来人皮面具,便是命你我二人返国,你不归去,行么?”
“长歌,主上大婚,是不成变动之事,你……”
他说,盼归,他用了一个“盼”字,若未曾崩溃她的决计,便再用一个“令”字,软硬兼施,教她不得不从!
“呵,你是因为尹简吧?”离岸目中的冷意愈深,他三两下系好腰带,从落地衣架上扯过外衫披上,边清算装束边讽刺的笑说,“你暗藏在仇敌身边这么久,谍报不知探很多少,心机倒是变了太多!”
长歌细心的回想,仿佛十三岁她来初潮,腹痛得满*打滚抽泣不止时,孟萧岑紧紧抱紧她,曾在她耳畔和顺的轻唤她——歌儿。
“这倒应当不会,但主上心机之深,必定布有后路,你不归,他躲藏在大秦的死士,必会强迫带你返国,总之,你必然逃不掉!”离岸缓缓陈述着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