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眯起双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顾锦也想要忍住，可她眼底的泪水底子没法自控。
顾锦双眸直视灵穹和顺宠溺眸子，眼底溢出固执光芒。
血海之地，分神之痛，两年的保护，向来只为一人。
顾锦眸中水光滑落，泪水划过脸庞，降落在主殿玉石空中。
她内心既有安明霁三魂七魄堆积的欣喜，也有对灵穹即将离她而去的不舍。
她回握灵穹的手，深不见底的黑眸，直勾勾盯着他。
“……”
灵穹朝前靠近，唇，悄悄印在顾锦的面庞上：“丫头，我很高兴这两年的相伴，更欣喜于你视安明霁如命，三生三世，你都爱我如命，让我怎能不高兴。”
千年前封存的影象，这两年来点点滴滴相处，灵穹对她的细心庇护，顾锦怎会感受不到。
可他一颗心，都给了洛玉。
“丫头……”
“你不奉告我吗？”顾锦心口酸涩，一颗心微微抽痛。
灵穹抬手，握住顾锦抚摩他眉眼的手，答非所问：“丫头，安明霁剩下的三魄就在擎云宗。”
玄灵尊者，千年前灵修界第一人，更是无数女修士趋之若鹜的第一美女人。
不一样的，在她心底，灵穹是玄灵尊者，安明霁是她一手养大的狼崽子。
灵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，隐晦奉告她，他就是安明霁，安明霁就是他。
他声音颤抖，脸上与眸底深处的哀痛哀思，让人见了，觉得他就要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她刚走了几步，强大凌厉威压从主殿中袭来，顾锦神采大变，不由开释出灵力做出自我庇护姿势。
灵穹低头，用额头触碰顾锦的额头，盯着她眸底深处清楚可见的哀痛与纠结，面色含笑：“丫头，我所做的统统，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，你要记着，我既是千年前，不谨慎落空你的玄灵尊者，也是此生深爱你的安明霁。”
“灵穹这千年来，你究竟做了甚么？”
不知为何，灵穹这喜怒无常，狠戾哀痛一面，竟让顾锦灵魂上有似曾了解的感受，心底没法禁止的想要上前拥抱他。
现在他要走了，顾锦的心，像是被人撕扯般疼起来。
后者没有解释的意义，抬脚前去主殿走去，他脚步迟缓，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巨，身形不稳。
她身材颤抖，站在灵穹面前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伍榕刚对她说，玄灵尊者为了她，踏着血海之地，在绝境中为她争夺来的。
顾锦抬起双手，悄悄抚摩灵穹端倪如画的精美容颜，声音沙哑：“灵穹，你做了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