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问的不是这个。
她身材颤抖，站在灵穹面前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在顾锦与伍榕两人谛视下的灵穹，猛地展开双眸，眸中绽放出灿烂光芒，含着几分凶煞戾气。
灵穹抬手，握住顾锦抚摩他眉眼的手，答非所问：“丫头，安明霁剩下的三魄就在擎云宗。”
扫向她紧绷神采，眉眼间因师兄暴露担忧，冷酷面色和缓很多，低笑道：“你倒是情深义重。”
“……”
千年前封存的影象，这两年来点点滴滴相处，灵穹对她的细心庇护，顾锦怎会感受不到。
现在他要走了，顾锦的心，像是被人撕扯般疼起来。
顾锦睁大双眼，脸上有一刹时欣喜闪过，很快消逝。
不一样的，在她心底，灵穹是玄灵尊者，安明霁是她一手养大的狼崽子。
顾锦双眸直视灵穹和顺宠溺眸子，眼底溢出固执光芒。
伍榕刚对她说，玄灵尊者为了她，踏着血海之地，在绝境中为她争夺来的。
不管是他哀痛神采，以及眼底的不舍，密意，都让顾锦心下不安。
双脚站在擎云宗，顾锦竟有些分不出，她究竟是千年的洛玉，还是顾锦。
面前男人神魂变得衰弱几近透明，面色惨白清楚可见。
有些事情，她不能再装傻。
不知为何，灵穹这喜怒无常，狠戾哀痛一面，竟让顾锦灵魂上有似曾了解的感受，心底没法禁止的想要上前拥抱他。
灵穹低头，用额头触碰顾锦的额头，盯着她眸底深处清楚可见的哀痛与纠结，面色含笑：“丫头，我所做的统统，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，你要记着，我既是千年前，不谨慎落空你的玄灵尊者，也是此生深爱你的安明霁。”
不过，看到顾锦走出来，他眸中暴露几分赞美。
此人究竟做了甚么。
顾锦也想要忍住，可她眼底的泪水底子没法自控。
顾锦冷酷神采微变，目光暴露担忧，紧紧蹙眉。
眼泪越擦越多，灵穹手上的行动停下来，他降落感慨道：“丫头，如何现在就哭了，如果我完整醒来，你的眼泪岂不是能淹没大海。”
她抬眼朝主殿望去，殿内被金光重重包抄的灵穹，浮在殿中心，神采痛苦，面色惨白。
主殿内，顾锦走到灵穹面前。
灵穹眉梢微挑，俊美容颜再无半分之前的哀痛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