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不值当甚么,不过是我二弟本身打磨的。他传闻我在学战线,特地又给我做了个嫁妆,拿来放战线,看这些个小盒子,是装分歧针和线的。”石榴道。
“啊……哪个熊儿子踢我?”大河大呼道。
石榴道:“爹,别给他喝了,这酒是酒馆里的老酒鬼喝的,他哪受得住?”
石榴却不放过她,从两个篮子中间的布袋子倒出一堆吃食在地上,“这些个是我三弟给的。他皮猴子一样,老上山上玩耍,这些干野菌用来熬汤再新奇不过,葛根磨成了粉拿水一冲直接就能喝,倒是这些个鱼干费事些……”
石榴说的越轻描淡写,杨花儿神采越丢脸,赶紧闭了嘴不敢说夸耀的话。
石榴嫁来这些日子,也知杨花儿有些吝啬的,常日要得她借一个针头线脑都难,这两个桔子虽未几,对她而言确切舍了血本了,石榴赶快道了谢。
“那行,我归去了。”
陈老爹拿筷子敲他,“吃都不能堵你的嘴。”
大山一巴掌拍他脑袋上,“再骂人打死你。”
黑炭偷瞄了她一眼,把脑袋埋碗里不敢再说话。
“你冲媳妇发啥子火,与她们有甚么相干?”陈秀才道。
石榴背对她,被这俄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,转头一看陈大娘乌青的脸,吓得甚么都不敢说,三两下将东西装袋子里,跑去厨房了。杨花儿已经先她一步跑了。
他们到家一问,陈大娘和陈秀才两个的确走亲戚了。黑炭长得肥胖,还没灶台高,陈老爹几近一辈子没下过厨,便是有剩菜都懒得热,吃些糕点草率当作午餐。石榴免不得又给他们整一顿。
石榴还想去大家房里清算一下,被大山拉住了,“姐,给我们留点儿脸面。你快归去吧,我恰仿佛看到大娘大叔坐了牛车出去,只怕家里头只剩陈爹爹了。”
石榴和大山连手把筹办倒酒的刘诚恳和筹办接酒的陈三给阻住了,他们可还记得吐在被单上的东西呢。
“谢甚么,我不过借花献佛呢,都是我娘家的。我还带了些板栗,弟妹要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