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呵呵笑道:“我大哥从泌阳买返来的,比西域的驴子要高,无能活,一天能磨一斗粉。不过吃很多。”话语中都渗入着对劲,一贯沉闷的性子也去了,显得矫捷了,正应了那句人逢丧事精力爽。
这不是触痛了当娘的神经,感觉儿子被别的女人给占了。幸亏陈大娘有三个儿子,这当娘的占有欲不是经常发作,如果碰到了忍忍就行。
石榴瞪她一眼,还不是你招的,杨花儿又撞了撞她,石榴扑哧一声笑了,刚才那事算揭过。接着,杨花儿抬高声音给她扒陈三等的极品舅家。
“没了,爹那辈只兄妹两个,陈二那边只他们兄弟三个。”
杨花儿身子今后靠,一身的八卦之光消逝了,想来是这个没甚说头。只听她语气淡淡道:“这是老姑妈了,住的远,来得少,只过年的时候见了,你结婚的时候只托人送了礼,人却没到。人和蔼,见了我送了个银镯子,吃顿饭又走了。”
“多谢大姑。”石榴也不客气,直接戴在了手上。
“大姐、姐夫快出去暖暖手。走了这么远路,冻得很吧?孩子几个咋没一起过来?”
第二日一大早,陈大娘便大声道:“石榴,烧些素菜,大姑姑是念佛的人,吃斋饭。”
“好嘞。娘,我骑驴畴昔啊?”陈二回道。
石榴在灶房听了全程,听完忍不住嘴角上扬。今儿个算是又学了一招,女人不管是和顺的还是蛮横的,不管使了甚么招术,能皋牢了丈夫的,才是霸道。
杨花儿插了腰好一通骂,最后又道,“我不怕别人骂我泼,我就见不惯你被人说闲话。要不是看了过年,老娘必然去砸了他家豆腐摊。今后不买他家豆腐,骑了驴子去镇上。”
陈二看杨花儿撸了袖子要去打斗,赶紧拉住她,劝道:“花儿算了吧,大过年的别闹得不高兴。”
“你看……”,杨花儿用手戳戳门外,“是不是只拿了个空篮子,陈二舅家那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,只怕婆婆又空动手返来了,听咱两在说从娘家拿多少东西,还不得活力,冲我们发脾气。都是你,没事拿那么多东西返来何为?看惹婆婆多活力。”说着,杨花儿亲热地撞撞石榴胳膊。
陈二兴冲冲出去,搭了脑袋返来,杨花儿瞧了,骂道:“你个软蛋,又在那里吃了屁?回家怂着个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