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拦不住她,便召了君氏身边擅针线的大丫环,找来娘亲新做的一条大氅,帮着出主张,将上面浅显的白狐外相,换上灵狐的。
这臭小子!干吗说这么直白!你父皇不要面子的吗?昭容帝忍了好久,才收回了几欲踢出去的脚。不过,以他对宁王的体味,那人的确不是会虚与委蛇的人!在疆场上,褚家长幼三代齐上阵,也一定让这位疆场杀神看在眼中!
“朕跟那褚步凡,几近是一起长大的,还能不体味他的脾气?你当你父皇年老昏聩了,随便迁怒于人?”昭容帝的年事,跟镇国公相仿。年青时候,跟着同一个师父学过工夫。
“儿臣不敢,儿臣惶恐!”太子殿下忙躬身道。
君氏责怪地瞪了他一眼,从箱笼中取出给女儿做好的一件新装,揣摩着如何把灵狐外相镶上去最都雅。
他看向宫中种类单一的烟花,再看看不远处花团锦簇的天空,恨不得把外务府的总管揪出来,用鞭子狠狠抽一顿。责问他是如何办差的?就这么乱来朕?
本年的除夕家宴,是镇国公府上最团聚、最欢乐的一年。且不说家中的宴席,不管是种类还是口感,都比往年上升了不知多少个台阶。
本年,她的身子大好,女儿又寻了返来,进宫赴宴天然是少不了的。她要把闺女打扮得漂标致亮的,以女儿的面貌,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小女人!
太子殿下忍不住替镇国公说话:“镇国公府上一门武将,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,那里会想那么多?”
“看甚么看?欠揍是吧?”昭容帝被皇儿盯得有些老脸挂不住,哼了哼道,“不过,实在是可惜了!褚家小女人年纪悄悄,就习得一手好医术,在制药上天禀也奇高。这颗好白菜,如果然让宁王给拱走了,真是东灵国的丧失啊!”
儿臣的意义是,炎国如果对东灵起了心机,并不需求捐躯宁王的毕生,去搞甚么诡计狡计……”说完,他的嘴角暴露一丝苦笑。
一家人吃吃喝喝,家宴一向持续到半夜时分。当千门万户,燃起辞旧迎新的爆仗时,镇国公院中的炊火,成为京中的一处盛景。
“也就褚步凡阿谁没脑筋的!得了那么多新奇的焰火,把宫里的烟花都给比下去了。换了旁人,即便弄到了,也一定敢这么放肆地放出来!”昭容帝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除夕宴,一家人表情欢畅,不管是酒量过人的褚老将军和顾老爷子,还是浅尝辄止的君氏和顾夜,仿佛都有了醉意。酒不醉大家自醉,在那样温馨夸姣的氛围中,哪怕没有酒,也会有种微醺的感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