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容帝拉得跟鞋拔子似的脸上,终究聚起一丝笑容:“你这丫头,长了一张巧嘴。这炎国‘护国公主’的名头,不会是你花言巧语骗来的吧?”
邢紫风这才晓得,手中的金牌,是将来小姑子用她贵重的秘方换返来的呀,心中甚为打动。她悄悄地看了两步之遥,跪在那儿的褚慕松。这的确是个有担负,有交谊的好男儿。就连他的家人,都是不成多得的好人。可惜……她没有这福分。他值得更好的人!
他又看向年青的邢国公,问道:“你家呢?也没定见?”
“是啊!这么说来,你是有所依仗、理直气壮地帮邢国公脱罪呢!”昭容帝重重地哼了哼。就连太子殿下,都觉得父皇真活力了,想着如何从旁劝说几句。
乖乖!怪事年年有,本年特别多!两个男人,一个愿娶,一个愿嫁。他又何必从中棒打鸳鸯?
顾夜点点头道:“直到前几日,我四哥在母亲面前说,他要求取小公爷的时候,我才想起这茬。当时,我娘亲也被气着了,果断反对来着!我们百口,也只比皇上您,早晓得小公爷这个奥妙几日罢了!”
换?当着免死金牌是货色呢?还等价互换?你们爷几个,想气死谁?
“皇上息怒!臣女的确早就晓得邢国公是女儿身,大抵是在去炎国之前吧。当时邢国公身受重伤,是臣女把她从灭亡边沿救了返来。您也晓得,臣女一贯很懒,懒得管那些闲事。再加上忙着筹办出访炎国,就把这事给忘了。”顾夜不紧不慢地陈述着,不见任何慌乱。
昭容帝手指悄悄叩着桌面,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顾夜,腔调没有起伏地问道:“你早晓得邢国公的实在性别,不但帮着她坦白,另有预谋地向朕讨要免死牌,都在这等着朕呢,是吧?”
邢紫风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缓缓而沉重隧道:“臣,没有苦处!臣不过是想保住先祖用性命换返来的光荣,不想邢国公府断送在臣的手中。以是,才女扮男装,编造了是国公府养在内里的季子的说辞。
顾夜俄然感觉有些好笑,莫非说了半天,皇上还不晓得邢国公是女儿身?她看着两位神情不太天然,不知如何开口的兄嫂,替他们得救道:“皇上,生孩子当然是女人的事喽!我哥是男的,想生也生不出来啊!”
镇国公在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句:不愧是我闺女,这份胆识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!
“然后……你就处心积虑地,想着如何从朕的手中骗免死牌,替邢国公免了他的欺君之罪?”昭容帝身上天子的威仪实足,如果换了别人,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