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发自内心情愿信赖吕方的话。
罗松唐冷冷看向他,“若我此般是罪,那梁翰民、梁释起兵造反,假借清君侧名义篡国,又该算甚么?”
“有甚么不成能!”
此中不乏这成都郡的实权大员。
直到隗皓弼的冷哼声俄然响起。
“你!”
皇子这两个字,又让得在场很多人的眉头蓦地凝了起来。
那一辈人,如果不是不想成都郡血流成河,谁不敢提着刀上去和号称疆场无敌的梁释斗个你死我活?
实在谁都看得出来。
哪怕,吕方说的是假的。他们也甘心以为那是真的。
在汪合松中间,另有其他很多重视到他下跪的人,也都是暴露不测之色来。
他眼神一样扫过世人,神采严厉道:“老太师亲口向我说过此事!当年梁翰民率军杀入皇宫,先帝和诸位皇子、公主确是喋血皇宫不假,但九皇子并没有。”
“当然是先帝的十七皇子。”
如转运使这般首要的职位,若非是他们的人,他们又如何能够让汪合松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长的时候。
唯有罗松唐等寥寥数人,浅笑以对。
即便是到现在,也仍然有人在为那场大难流血堕泪。
“罪?”
盗窟近两百号妙手也都跟着跪倒。
并且即便是扯谎,也充足表白罗松唐的态度。
他是要跟着徐老太师,不,跟着九皇子,起事了。
他垂垂暴露痛心疾首之色。
一样也有人,眼中模糊有泪光鲜现。
他并非是强辩。
同时,另有熊熊的肝火。
罗松唐道。
“你!”
不管是站在朝廷那边的,还是始终对前朝心心念念的。
“昏聩不堪?雄才大略?”
接连有呼声起,模糊异化哭声。
隗皓弼、屈元正等数十人神采丢脸至极。
“十七皇子乃是当年先帝临幸宫女所生,宫变时,尚值怀胎数月,是以幸运免难,和九皇子殿下一起到了潭州。”
而他们这些人当中,又何尝不是有很多人的父辈,就如同罗耿那样?
“叩见十七殿下!”
隗皓弼到底还是出离了气愤,“庆余帝昏聩不堪,乃至大渝民情困苦!当今圣上雄才大略,甘心背负逆贼之名,实是为大渝百姓、大渝江山之千古而考虑,莫非这些你们都看不明白吗?这些年来,大渝日渐繁华,百姓得以安稳度日,莫非你们都看不到吗?”
“叩见十七殿下!”
隗皓弼面红耳赤。
继而,跪倒的人越来越多。
有人狂喜。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人群中的隗皓弼已是满脸怒容,“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!你该当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