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杜天风来了,只得起家施礼,“爹。”
杜云若小嘴一瘪,委曲的看向白氏,“娘……”
“师伯,你公然老胡涂了,我这几年不是不在都城嘛。”徐炎感觉委曲。
白氏惊奇,“是因为大蜜斯的事?”
杜天风点头,痛恨道,“那死丫头本身不挣气,被人休了,我能如何?当年叫她不要胶葛沈溪枫,她偏不听,现在出了如许的事,该死她受着,平白却带累了我跟着受骂。”
白氏听言,内心嘲笑,幸亏,若儿有她这个娘亲在,不然,比杜云锦那贱丫头怕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清儿。”杜天风冲动不已,没有甚么比老来得子更让他欣喜的了。
听听,这是一个当爹的该说出来的话么?
见机会差未几了,白氏双眸一红,依偎在他腿边,柔声感喟,“清儿晓得老爷是心善之人,但,清儿不忍看老爷被人如此欺负啊。再说,他们现在连老爷都敢欺负,将来,万一,我是说万一,老爷不在了,我跟若儿,另有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,将如何自处?”
徐炎听言,满头黑线,“老头,你脑筋被门挤了?按辈分,那丫头管我叫叔,哪有叔叔娶侄女的?不荒唐么?”
“恰是这个事理。”想着魏仲那老不休打他的一巴掌,杜天风火气又冒了出来,气哼哼嚷道。
“老爷。”白氏小嘴一撅,满腹委曲,“正因为是我,才想跟您说呢。姑奶奶此人,看着浑厚贤淑,可做事也太不刻薄了,当年便纵着月儿抢了沈少爷,现在,看着大蜜斯被休,月儿已然成了沈家的少奶奶,孩子都有了,又何必将这丧事办的如此昌大?另有二老爷那伉俪俩。想当年,大蜜斯出嫁的时候,也没这么多嫁奁,现在月儿出嫁,那嫁奁一车一车的往沈家送,就怕沈家看轻了月儿。你说这是何事理?那些嫁奁又不是苏家的,不满是我们杜家的吗?”
“究竟如何了?”对于普通年纪动不动还会哭鼻子的男人,白氏打心眼里是瞧不上的,可谁叫她命苦就跟了这么没用的男人呢?
想他玉树临风、漂亮萧洒,如何就跟杜云锦那臭丫头班配了?老头子公然眼神也不好使了。
“甚么?”白氏一愣,俄然瞄见他脸上的指痕,惊问,“你脸如何了?谁打的?”
“嘘。”白氏食指抵在他唇边,娇羞的说,“约莫是那晚,老爷喝醉了多要了人家两回,就,就有了。”
杜天风神采灰白下来,实在,这些意义,他何尝不懂?只是……懂了又如何?这些年,他风俗了逆来顺受,甚么都听老夫人的,也不敢有本身的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