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清缴叛军的五百万雄师,手腕上缠绕着红色的布条,以此停止辩白。
时候无情流逝,厮杀还在持续。
“你们,必然会遭报应的!”般布如同谩骂普通的道。
“我只是想归去,为甚么?”
慈不掌兵。
垂垂的,都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仇敌谁是战友。
绝望与哀思,在般布统领的雄师兵士心中伸展。
大战已经停歇了。
般布调侃道:“还要跟我公允打一场?太虚假了吧?”
般布一抬手,就将长刀握住。
疆场无情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海东青淡淡开口道:“般布,上了疆场,就该做好战死的筹办,你手中感染的鲜血也很多,莫非说明天就是你的报应?”
“你们会遭报应的。”
放眼看去,竟只要般布一人,站在成堆成山的尸身里。
南疆世人面庞安静,并未因般布的话语而有涓滴色变。
南疆世人,一脸唏嘘,却没有半点怜悯之色。
一方三百万,一方五百万,两边没有闪躲,没有回避,没有害怕,只是杀,杀,杀!
般布浑身颤颤,伸脱手,指着这鲜血染红的疆场。
茫然的看着天涯闪现的一缕橙色朝晖,般布寂然的抛弃了大刀。
死在这千里之地的梵衲军,已经靠近两千万!
扭打着倒在血泊里,撕心裂肺的狂吼哀嚎,像是一头头野兽。
般布一身劲气已经干枯,他杀了很多超凡境的强者,乃至将清缴叛军的统领都给杀了。
般布话音刚落,立即横刀自刎。
拎不动刀了,就用牙齿咬。
两边合计八百万人啊,竟然只剩下三十!
狂笑声,从般布嘴里收回,笑得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。
徐逸脚下一挑,一把长刀就朝着般布飞去。
垂垂的,天亮了。
“杀!杀光他们!”充满仇恨的声音从清缴叛军的将领嘴里收回。
两边的心态不一样,发作出的战役力就不一样。
“疆场厮杀,性命如草芥,作为甲士,你我都懂。”
十里以内,无数尸身躺在血泊里,在金色朝晖的晖映下,竟然有着一类别样的惊心动魄。
而他本身,也是伤痕累累,鲜血淋漓。
他们流着泪在杀。
天气逐步暗淡,残阳如血。
般布低头看动手中的长刀,点了点头,又看向海东青,道:“海东青,我认栽,如果有下辈子,你等我找你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