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宫中空旷沉寂,沉沉夜色里,清浅花香浮动。

白敏敏又问:“对了,你筹算何时归去?现命令候府申明狼籍,退婚一事不会有人再将错处归置到你身上了。入春晴好,各府都在紧着日子办赏花宴呢。”

他抬手表示婢女关窗,心中还想:听闻本日陆停特地请江绪前去校场,观禁军练习,章怀玉也去凑了热烈,莫不是这三人趁他不在,在背后谋算他甚么。

白敏敏已然雀跃起来,忙道:“我这两日便遣人去惠春楼定临街开窗的雅间,打马游街从正德门出,往会馆居处的方向去,必须颠末惠春楼!舒二公子高中那日,路上定是要走不动道的!”

“就是!不过话说返来,舒二公子春闱过后也该议亲了。他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,也不知会娶个甚么样的老婆。该不会尚公主吧?可眼下并无适龄公主……”白敏敏碎碎念着,末端又遗憾道,“若不是我母亲早为我相看好了将来夫婿,我白家倒也不差,找人上门说媒,没准舒二公子一时昏头就应下了呢。不过舒二公子这类人物也只合适远观,真要嫁了,没点儿文采半句诗赋都接不上,日子可如何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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