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心绿萼起先不知自家蜜斯是在疯魔个甚么,绿萼想问,素心又拦着不让问。到底是明檀自个儿忍不住,和她们提及这偷偷相看一事。

明檀捧脸赞叹道:“有情有义,难怪圣上如此信重于他!”

明檀高低扫了本身一眼,差点忘了,现在还是身丫环打扮,且女人家家白日在外招摇到底不好。也罢,是她太心急了。

“边幅当真,粗鄙至此……了吗?”沈画犹疑。

是……是不是搞错了。

来人步子极缓。

再提及前两年户部侍郎贪墨军饷,他自疆场侥生而归,一人杀进侍郎府取其项上人头,鲜血溅开两丈远。且不受绝色双姝所惑,亲身审实际罪,监斩户部侍郎满门。

排兵布阵她不大懂,但起码能看懂在写甚么。端看其论,逻辑周到清楚,行文简练不失锋利,直扼要处字字珠玑,很有几分松竹泠泠的神韵。

“谨遵圣意便可。”

明檀心中喜意悄悄蔓开,托腮看着纸上所言,唇角更是不自发地往上扬起。

提及淳兴六年秋猎,当时还是太子的成康帝林中遇袭,遭数名死士围杀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孤身一人杀进包抄圈,身受重伤却以一己之力全面护下太子,并施以极刑手腕从留下的死士活口中,找出了围袭凶手。

江绪立在桌案前,不经意般扫了眼案边垂首侍立的小婢女,撩开下摆落座,舀着荷叶粥,尝了一口。

只不过她家蜜斯眼下明显没想那么深远,交代了还愿事件,又兴之所至,让绿萼备上笔墨,她要作画。

想到这,明檀又改了主张。先是依原路回了府,又另写了封信,着人送去给周静婉。

她的将来夫婿,身份贵重,边幅俊朗,气度不凡,竟还这般有才!

美人容色娇致楚楚,与她将来夫君恰是极其相配。

这时候要铜镜何为,绿萼一脑袋雾水,净了净手,步子紧促地进了阁房,取来面小铜镜。

周伯父乃翰林学士,储相之才,才调横溢又极其狷介,能如此评价,那必定是写得极好的意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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