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仇。”
宁清夜眉峰轻蹙，实在也在打量对方，看了半晌后，淡淡哼了一声：
“你就是宁清夜？那疯婆子念叨你好多年，让我看看长甚么样……”
钟离楚楚停下骆驼，转头眨了眨碧绿眸子，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：
宁清夜晓得师父因为逃婚的事儿导致娘切身故，又因为被家人追杀心灰意冷，早已经放下俗尘出了家。连当明天子都不再究查此事，江湖人却始终揪着不放。
位于西市四周的光德坊，居住者天南海北会聚而来的异村夫，大多是外族，从西域乃至更远的处所过来，有的在长安城扎了根，有的则是逗留的商队，来回万里之遥运送各地特产赚取暴利。
“有仇还是有恩？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宁清夜闻声这话，较着有些不测。对方承认了就是阿谁毒女的门徒，却又说断绝了师徒干系，难不成是怕她报仇？
叮铃铃——
宁清夜向来话少，手中三尺青锋已然出鞘，绣鞋轻踏屋檐瓦片，整小我便腾空而起，一剑刺向钟离楚楚。
钟离楚楚闻声这话，碧绿双眸暴露几分莫名：
宁清夜剑到半途挽了个剑花，飞旋一圈儿落地，长剑斜指空中，冷声道：
此时被对方发明，宁清夜走了出来，略微打量几眼：
钟离楚楚抬了抬手，驼铃声逐步远去，
“我叫宁清夜，宁玉合的门徒。”
宁清夜没有再这类事情上多费口舌，直接问道：“你到大玥来做甚么？夜九娘可在这里？”
“你可熟谙夜九娘？”
夜已经深了，冷巷中并没有行人。
宁清夜取下了斗笠，清冷双眸扫了她一眼：
叮铃铃——
驼铃的清脆声响传过街道，钟离楚楚侧坐在红色骆驼上，红纱遮面包裹着头发，异域的打扮放在光德坊中倒是不算太出奇，偶尔抬手挑起横在街上的布帘，兜兜转转来到了四夷馆四周的巷子。
“如何？你师父还不断念，想教个门徒找场子？”
“看来你是个明白人，没有被你师父带歪。”
“有仇你找她报去，我早和她断了师徒名份，硬要脱手的话别怪我没提示过你。”
“都说中原女子和顺，你也是关外来的不成？”
当年有一个南疆毒女千里迢迢跑来找徐丹青作画，徐丹青承诺后却遇见了她师父，然后就封了笔。那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南疆毒女，不去找徐丹青的费事，反而把气撒在了她师父头上，各式刁难想坏她师父的名誉，直至武当的高人出来撵人才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