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志平在三代弟子中交好的当然挺多,但对贰心胸嫉恨的却也实在很多。特别是王处一座下的大弟子,在三代弟子中武功最好的赵志敬,一向对他非常不平,更对三代弟子首坐这个位置虎视眈眈。对他这个最大的合作敌手,一向盯得很紧,随时筹办抓他的痛脚与把柄。
尹治平把包裹拿回本身的房中不久,正喝了口水歇息半晌,还没来得及翻开包裹,忽闻厚重的钟声响起,倒是晚课时候到了。
丘处机抚须略作沉吟,便点头承诺道:“也好,你既然觉着在山中练习能有停顿,那便准你如此罢!”
尹治平没有相瞒,说的都是实话,只是隐去了更加首要的枢纽没提。这就叫做,有挑选性的实话。他宿世阿谁天下,消息报导常用这招。而偶然这类有挑选性的实话,更加能够欺哄人,因为说得确切都是究竟。
“唉,每日迟早课,真是烦啊!”尹治平无法地抱怨了一声,却也不敢不去。又对着铜镜清算了下仪表,扶了扶发髻,便出门赶往大殿而去。
这个位置,在将来长辈们故去以后,那便是要接掌全部全真教,做掌教真人的,可说是将来的掌教,位高权重,炙手可热。三代弟子中,故意机的也不知多少人在盯着。
便如本日他自早餐后分开重阳宫,一整日不见人影,就已被赵志敬探听清楚,在六子跟前告了一状。晚课后要散场时,丘处机就把他叫住了,待统统人散场后把他留住问话。
不怪他如此,本来的尹志平,一贯都是少离重阳宫的,每日里除了有轮值职司的日子外,不是练武就是读经,求学非常当真。本日倒是一反平常,不但分开了一整天,出去时更连声号召都没打。丘处机心中虽对弟子非常珍惜,但一贯是面严心软,面上老是分外峻厉的。
“哦!”丘处机闻言,面色稍霁,伸手抚了下颔下长须,问道:“你昔日练功都是在宫中,本日为何想要出去?下山又采买了些甚么?”
丘处机听了他的答复点点头,也没有再多问,随后又闲话了几句,便放他拜别。
重阳宫不吃晚餐这一点,可让尹治平有点受不了。干巴巴的做完晚课还不让人用饭。幸亏他早有筹办,在镇上返来的时候买了几个包子一并带返来,就在包裹里。
尹治平行了一礼,恭敬答道:“回禀师父,弟子本日早餐后离宫,倒是往山中寻一处平静之地,自行练武去了。下午的时候,则是往山下的镇上采买了些东西,午餐也是在镇上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