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诺一字一顿的说道,他的仇恨不比言晨的少。
“我不会在你伤口上撒盐,我会撒糖,然后再给你一堆蚂蚁。蚂蚁会啃噬你的血肉,暴露你的白骨。言希……听着疼吗……更疼的还在前面。”
一辈子……
他没有言语,伸直成一团,睡在墓碑中间,像是平时睡在沈青身边普通。
言晨让他们都分开,他想要在这儿多陪陪她。
他眼睛红肿,因为进了辣椒水的原因,疼的不竭堕泪,泪水都是火辣辣的。
他恨……
他被淋醒了,辣椒水钻到了嗓子眼,狠恶咳嗽着。
他手起刀落,此次是右耳。
“你永久不懂拆人家庭,害人母子、伉俪阴阳相隔的痛。你这类人,一开端就不该该活活着上!”
他落空了爱人的才气,也健忘了如何爱本身。
沈青归天的第三天,言家停止丧礼。
“我会的,我同意爸的做法。你害死了妈,你应当下十八层天国,永久不得循环。”
一小我,终究能够肆无顾忌的哭了出来。
“老婆,你千万别走太快,等等我。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在一起,你那么笨,脾气有那么坏,除了我谁还能娇纵你。沈青,沈青,我好想你啊,老婆……”
眼睛疼的睁不开,耳朵疼的听不清声音。
“老婆……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那每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,打湿了石阶路,显得全部墓园都是灰蒙蒙一天。
下葬的时候,他谨慎翼翼的将骨灰盒放下,随后是立墓碑。
言晨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生不如死的活着。
他再固执,现在也撑不住了。
他方才得知本身的出身,还没从打击中和缓过来,却不想沈青归天了。
她高兴,本身就高兴,别无他求。
他想要用手捂着,能够借此减缓疼痛,但是手脚都被束缚,底子转动不得。
好端真小我,如何就躺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,埋在了地下呢。
都怪他没用,不能庇护好母亲,不然……母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。
他这一点点痛,还不敷,不敷沈青死前的痛。
许意暖费经心机的做补脑的炖汤。
他满身湿透,却没让沈青的骨灰盒沾上一个雨点。
他疼的满身扭曲,像是爬动的一条虫。
而这紧急关头,顾寒州挺身而出,主动和言家合作,投资项目,力挽狂澜的将言氏危急垂垂挽回。
“我要割了你的舌头,让你没法咬舌他杀,我会每天给你喂活动的食品,让你持续活着。我会一点点的把你的肉割下来,千刀万剐,处以极刑。我不会让你死,我活到甚么时候,你就要活到甚么时候,我绝对不会让你痛快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