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老头快速顿住,手指导点潘明好,“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,你这是娶了媳妇,想把全部家都搬给老丈人!”
潘老头点点头,没再说话,领着潘明好第二次走出钱庄。
“阿爷,我给您算一笔账。”
“哦,我是想着,固然铺子抵押出去了,可那是万一我们还不上利钱时给钱庄的一个包管罢了。要晓得钱庄放贷是勿须抵押的,我们家只要找到合适的包管之人便可。实则并不是将铺子卖了,因此这利用权,还是归咱家的。而布店也不赢利,如果租出去,每月赚个一两二两的,不比畴前卖布的收益要稳妥?”
夜长梦多,他筹算措置了这番打乱他阵脚的突事件、将老三顺利接回家后,就立即处理掉这个让他越来越觉不易掌控的潘彩儿。
未曾想那掌柜的鄙夷地翻着他这两份契书,又退还给他,“您这地和屋子,如果县城里的,倒还值些银钱,可这乡间的铺子------我看只能贷给你最多五十两。”
一双小眼儿猎奇地看着她。
“咱这铺子能租一二两银子?”
潘彩儿听得潘老头的一番经历,以及后者欲让她请修府出面做保之事,透暴露惊奇之色。
潘明好和潘老头对视一眼,前者谨慎问道,“却不知这包管是如何说法,找个我们村里之人可行?”
“阿爷,这件事掌控可不大。虽说修府里的孙妈妈曾两次来看过我,可那不过是礼尚来往。要说和我的友情,并谈不上。”
分歧于银行的是,钱庄吸储,其重在财帛的保管,而不是保值,更不是让客人红利。客人在钱庄存钱,凡是是半分利钱也没有的。因此钱庄固然放贷利钱三分,远低于官方高利贷者,但其范围不是后者能够对比,更且因为多有富商、世家大户将大量银钱存放其处,而获得远比高利贷者更薄弱的假贷本钱。兼且钱庄放贷,须有呼应气力或者信誉杰出之人作包管,从存款没法收回的风险上也完胜高利贷。
“你说这房契地契抵押出去,咱这铺子还能往外租是如何说的?”
“二位欲借银钱多少?由何人作保?”
“阿爷这么说,我也只好去尝尝。”
潘老头背动手,脚步蹭蹭地,带着火气。
掌柜的愣了愣,“那当然能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