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家家主并非不明白这个事理,在激愤过后,他终究忍下了心头那股气:“你说得不错,你且去极力一试吧。若还是不可,定要把秦家斩草除根,以免后患无穷!”
另一边,方才从汪家家主房中出来的汪夫人一心认定汪家只怕不好了,脚下健步如飞,路上撞上了汪家大少汪郅,也没故意机像以往一样对他冷嘲热讽,权当没瞥见。
书房中,汪家家主听到汪郅的脚步声,终究展开了眼睛:“你来了。”
“父亲放心,儿子定不辱任务,不过,在此之前,儿子想跟秦家现在的代家主谈一谈,不知父亲有没有他们的告急联络体例?”
汪夫人一咬牙,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,起码要把她的儿子送出去!
如果在以往,汪夫人被汪家家主如许毫不留颜面地怒斥一通,早就一脸委曲了,可现在她心中存着事,也没工夫想这些,只心不在焉地对汪家家主道:“老爷说的是,是妾身逾矩了。府中大事原该老爷来拿主张的,有老爷在,妾身另有甚么可担忧的?妾身这就去打理内宅高低,做好安保事情,免得府中民气浮动,坏了老爷的大事。”
他被汪夫人哭得心中烦躁,忍不住喝道:“哭甚么哭!碰到事情就只会哭,没用的东西!”
如果秦家的兵权在汪家手中,汪家在起事之前必会想方设法将兵士调入a市,再不济,也要调到a市四周,幸亏起事的时候,与城内的汪家遥相照应。他们本来筹算提示秦家这么做的,但秦家人却没有给汪家这个机遇。现在想来,他们还得感激秦家人的自作主张,不然,本日汪家要面对的,只怕就是个死局了。
汪夫人被他莫非的峻厉语气语气吓得一噎,能够从姨太太爬到正妻的位置,她向来都不是没有眼色的人。汪夫人擦去了眼角的泪水,细心察看了一阵,见汪家家主的神采是真的很不好,心中不由格登了一声。除了当年秦家的军队打到他们的地盘,他们被迫举家投降的那一次以外,她还向来没有见过汪家家主神采这么丢脸的模样。
“外头的事,你已经晓得了吧?”他没有明说,因为那对于他而言,是一件热诚。
敢做不敢说么?汪郅讽刺地想,他的这个父亲,也就只要这么点魄力了。
她一双美目在房间中扫了一圈,旋即扑到那些金银金饰上,以最快的速率开端清算了起来。
如果在昔日,碰到的是些无关紧急的小事,汪夫人这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必能惹来汪家家主的顾恤,汪家家主早把她搂在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抚了。但现在汪家家主恰是表情糟糕到顶点的时候,再加上打算完整被打乱,前路未明,那里有工夫安抚汪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