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顺内心一抖,忙上前一步,陪笑打圆场:“司徒大蜜斯,不消了,我们五爷向来不喝汤!”一边说,一边对司徒盈袖使眼色。
司徒盈袖想也不想就回绝道:“我只做一盅,玉树虫草,爱要不要。”说着,一手拉着司徒晨磊,一手拉着司徒暗香,往角门行去。
但是看在小丫环眼里,不免显得高深莫测。
绿春忙去耳房叮咛婆子抬热水出去。
司徒盈袖看了阿顺一眼,笑着对谢东篱道:“没题目。不过您到底喝不喝汤啊?别不喝又要,到时候不喝就白瞎那么好的虫草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玉树虫草行吗?那曲的虫草我未几,还要留着给弟弟……”
“小表妹你别多心,我可不是在说你。”谢东篱含笑点头,面色惨白如雪,走路都要扶着他的小厮阿顺,非常蕉萃衰弱的模样,又对陆瑞兰道:“大嫂,这件事应当跟小表妹无关。要罚,就罚绿春和红夏吧。她们俩是我的大丫环,掌管我的衣食住行。出了岔子,她们两人的任务在所不免。”
她真没想到,连谢东篱身边的丫环都能如许伶牙俐齿、博学多才……
“好,你给我炖汤,虫草鸡汤,用上好的那曲虫草。”谢东篱却俄然沉声说道,“就是你给郑二皇子做的那种汤。”
如果让人瞥见他脸上的神采,他主子的装腔作势就露陷儿了!
“哪本?”赵瑾琦一时语塞,待瞥见书香脸上模糊的笑容,有种洞察秋毫的傲视,赵瑾琦有些心慌隧道:“……甚么佛经都行,五表哥这里的佛经想必都是好的,书香姐姐不拘哪一本,给我就行了。”
她不如何爱说话,旁人都觉得她是嘴快,实在熟谙她的人才晓得,她不过是太懒,连话都懒得说。
“闭嘴。叮咛外院备车去沈相府。”谢东篱淡淡叮咛一句,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抄手游廊。
话音刚落,书房里的小丫环便簇拥上来,将赵瑾琦架了出去。
第二天早上,都城上高低下银装素裹,成了一片乌黑得空的琉璃天下。
……
这到底是要闹哪样?!
五爷,装,您用力儿装!
谢东篱带着两个大丫环回到房里,却一句惩罚的话都没有,只是道:“今后谨慎些。大嫂罚你们半年的月银,我会让阿顺给你们补上,别跟大嫂说就是了。”
阿顺灰头土脸地退下了,不敢再拦着。
陆瑞兰到底是把谢东篱带大的,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义,沉思地看了看赵瑾琦,道:“小表妹,既然东篱不究查了,这件事就如许算了吧。”转头对绿春和红夏道:“你们俩的错却不能推到别人身上。一人罚半年的月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