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的娘亲也过分份了!
司徒暗香挤到司徒健仁和张氏中间,托着他们俩的胳膊,脆声道:“这位夫人,节女不侍二夫,我娘既然嫁给了我爹,就不会想再醮的!”
一见沈咏洁醒了过来,司徒健仁的神采变得比张氏还快,一下子唰地变得乌黑,很快又转为血红,再厥后都有些发黄了,那只独眼瞪着沈咏洁,瞪得都快凸出来了。
眼看张氏忡然变色,司徒盈袖内心非常称心。
吕大掌柜也呆住了,愣愣地看了看沈咏洁,又看了看司徒健仁,几不成察地摇了点头。
如果沈咏洁一抽股,本身顿时就会打回本相。
有那象牙色鲛绡纱挡在前面,别人看不见她的神情,她却能够清清楚楚瞥见劈面这些人的模样。
现在闻声沈咏洁竟然主动出声寻他,司徒健仁又打两个激灵,夏末的热天里。他竟然感觉冰冷砭骨。
沈咏洁拿着帕子又咳嗽两声。道:“但是那你的填房老婆如何办?”
司徒盈袖轻声笑了笑,对司徒晨磊嗔道:“小磊!没端方!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你瞎扯甚么大实话!”
一瞥见司徒健仁,沈咏洁的瞳孔刹时缩了起来,但顿时规复常态。
司徒健仁内心一紧,脸上的笑容僵在那边,一只独眼不由自主看向吕大掌柜。
“老爷,我这病,拖了十年。当年也不晓得能不能好,以是我爹瞒着您,您不知情,娶了填房,不是您的错,您也别怪我爹。——不知者不为罪。”沈咏洁出口就为司徒健仁摆脱,顿时博得在场合有男人的啧啧赞誉。
没想到沈咏洁完整不怪司徒健仁。
何况他也不清楚沈咏洁到底记不记得是如何病的。
他闭了闭眼,仿佛看到那铡刀已经高高举起,他的后颈凉飕飕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