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儿?”司徒盈袖满身被那氅衣包裹,顿时感觉暖烘烘的,非常受用。
她吐一口气,能瞥见白霜在面前固结。
“呸!还想逃?!”她的铁笼子的另一边,是一个满脸刀疤的老妇。她两手撑着铁笼子的雕栏,也对张氏啐了一口。
师父喟叹一声,悄悄从背后拥住她,让她的头靠在他胸前。
司徒盈袖抬头看着这百丈高的白塔,想起了上一世的经历,心顿时缩成一团。
张氏尖叫一声,爬了起来,抱着铁笼子的雕栏就往上爬,一边爬,一边往下不竭踹那些老鼠……
芥蒂还需心药医。
“去白塔大狱。”师父定定地看着她。“你怕不怕?”
师父这句“来迟了”,真是好生奇特。
师父的气势却一下子冷凝下来,刚才的和顺温暖仿佛只是她的错觉,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司徒盈袖绽放笑容,重重点一下头。一边解开那承担的结,一边道:“师父不活力就好。”
他低头,在她头顶悄悄吻了一下,声音有些沙哑:“谅解师父,来迟了……”
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,他们就滑到了白塔大狱中间的一个窗户上面。
月光下,那貂绒顺滑非常。滴水不沾,摸在手里极是柔嫩。
师父再一次圈住她的腰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闭上眼。”
师父已经提早到了窗台上,不知用了甚么手腕,将那窗户翻开了,等她过来,师徒俩一起跳了出来。
“但是甚么?做甚么在师父面前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?”师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。
“你不想看看那边是甚么景象吗?”师父淡然说道,他伸出一根手指,悄悄抵在司徒盈袖心脏的位置,“你这里,始终有个心结。不解开它,你这一世都不会真正欢愉。”
一股酸腐的臭味在牢房里满盈开来。
师父用力拽了拽,确认那处抓得牢了,才将鹰爪钩环的另一端系在他们身边的一棵百年古树的树干上。
或许是这里特别高的原因,司徒盈袖感觉比塔下要冷很多。
全部牢房里都沸腾了,喊打声不断于耳。
司徒盈袖再也忍不住,指着那屋子中心的处所,如同梦话一样对师父道:“……当日我就是被关在那边……我本来想等着有人来救我,但是……我等不及了……他们送了几个男人出去……”
那屋子里亮着一盏暗淡的灯,能够看得见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