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袖一番说辞,说得保和殿上很多人的眼神闪动起来,元宏帝的神采较着沉了下来,没有刚才那样安静无波了。
“陛下!”谢东篱摇了点头,回绝了封侯之意,“微臣的伤势太重,这一次不好好养伤,恐怕袖袖真的就要做孀妇了……”
元宏帝也急了,这一次是真情实感地急了,他拉着谢东篱的手,连声道:“谢爱卿!谢爱卿!你不能连副相都不做了吧?你这一次军功最盛,朕给你封侯!三侯以外第四侯!”
他不说还好,说了这话,张绍洪更是感觉一股浊气从脚底伸展开来,往全成分散,垂垂麻痹了他半边身子。
众臣看着元宏帝明晃晃的拉偏架,脸上神采各别。
他们原觉得。谢东篱挟东元国近三十年最强军功,再加上谢家出身,状元功名,副相之职,必定是要在朝堂上更上一层楼,说不定要直接代替沈大丞相的位置,成为东元国有史以来最年青的一个大丞相!
盈袖也想明白了这一点,内心刚才有的一点歉疚之心都没有了。
“这是天然!这是天然!”元宏帝哈腰握住谢东篱的手,连声说道,“朕必不会让为东元国浴血奋战的将士寒心的。”
盈袖站在谢东篱躺着的担架中间,瞥见张绍洪忿忿不平的模样,束动手,冷冷隧道:“张副相,我夫君先前重伤晕迷,统统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,我一肩承担!别把我做的事安在我夫君头上。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说至心话。张绍洪确切不大看得起东元国皇室世人。
现在见张派官员如同丧家之犬,他们也有兔死狐悲之感,倒也没有再落井下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