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东篱坐到她身边,温言问道:“长兴侯夫人去了吗?”
万宁侯府是谢家二夫人宁舒眉的娘家,不过这一天万宁侯府请吃年酒不是初二回娘家的时候,以是她是跟着大嫂谢家大夫人陆瑞兰和谢家五夫人盈袖一起来的。
……
薛玉娘领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进了谢府,来到盈袖见客的花厅。
谢东篱笑了笑,“没事,我发明你更都雅了。”
“王副相家要给他们家二公子王锦奕订婚,前儿也相看了我们家淑秋,王家对她很对劲,想互换庚帖,去合一合八字。”薛玉娘顿了顿,“那王公子的事,我们都传闻了。但是王副相家的家世实在是太好了,对于我们这类人家来讲,真的是很难回绝。我和她大哥都想问一问,除了那些好女色的弊端,这王二公子另有别的弊端吗?”
盈袖迎了出来,先跟薛玉娘谈笑一番,然后看向她带来的那位少女,笑道:“这是哪一名?看着挺眼熟。”
“甚么事?”
盈袖问了她几句话,她都答得进退有度,性子非常驯良。
没几天。万宁侯府前产生的事。传遍了东元国都城高低。
过了十五,谢东篱就会以重伤未愈为由,跟盈袖搬到谢家在城外的庄子上居住。
“不过,五夫人还是很坚毅的。是阿谁慕容世子不要脸!”阿顺忙说道,“内里都传遍了。说五夫人公开表示,如果五爷有个三长两短,她不会独活,会殉夫!”
盈袖卸完妆饰,去屏风前面换衣裳,又去浴房洗漱。
盈袖等她们走远了,才端着茶抿了一口,问薛玉娘:“你但是有事?”
盈袖想了想,“仿佛没有瞥见?但是陆家是她娘家,应当去了吧?”
谢东篱坐到盈袖铺好的床上,脱了鞋,昂首看了看盈袖。“……没有嫁给慕容长青,你有没有悔怨?”
陆瑞枫见了怒喝一声:“快把世子带走!躺在这里像甚么话!”
“夜了,睡吧。”谢东篱拉开被子,给盈袖盖上,“过了十五,我们就要出城养病去了,你要筹办的,要交代的,都做好了吗?”
慕容长青的小厮和侍卫守在他身边,不敢动他。
固然他面带厉色,但内心还是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……
薛玉娘笑眯眯地听了一会儿,就对盈袖道:“谢五夫人,传闻你们这里的花圃有个花棚,夏季也驰名花盛放,我这妹子特别喜好花,不如你令人带她去花棚看看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