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的背影消逝在院门口,陆瑞兰才回到南窗下的长榻上,失神地喃喃自语道:“如何能够?如何能够?五弟不是没有子嗣吗?这个孩子是打哪儿来的?!”
盈袖也笑,道:“我也感觉奇特呢。你说我是有身了,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感受。既不特别想吃酸,也不特别想吃辣,我是甚么都吃,甚么都好吃,最爱吃肉。独一的窜改,就是我每天必须出来逛逛,不出来逛逛,就抓心挠肝的难受,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陆瑞兰起家道:“叮咛人清算东西,筹办一辆大车,就说,我要回都城恭喜五弟五弟妹。”
陆瑞兰已经在堂上候着了,昂首瞥见两个美人从台阶下走上来,她跟着站了起来。
如果真的是盛家人诊出来的,那是必定有身孕了。
牛婆子看着陆瑞兰脸上神情变幻。一时嬉笑连连,一时咬牙切齿,吓得咂嘴,摸索着问:“大夫人?”
不过是盈袖善妒不孕。谢东篱为了子嗣着想,在内里找人生了一个,养在外头,只等今后如果盈袖真的生不出来,就把那外室子领返来,给盈袖养……
看这个架式,盈袖到时候不管生个甚么东西,别人都不晓得。
盈袖传闻陆瑞兰来了,拉着盛青黛跟她一起去正院上房欢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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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袖想了想,才想起来刘大夫人,应当就是之前的谢大夫人陆瑞兰。
陆瑞兰的心一沉,“盛家人?是盛家人诊出来的?”
牛婆子守在门口,此时见四周没有别人,便悄悄打了帘子走出去,对陆瑞兰福了一福,“大夫人……”
“哦?如何说?”陆瑞兰实在现在也认定盈袖的阿谁身孕有蹊跷,牛婆子的话,正中下怀。
“哦――!”本来是这件事。牛婆子长长叹了口气,还觉得大夫人早就晓得那件事了,现在看来,大夫人还是一无所知。
牛婆子又走近一步,将声音压得很低:“……大夫人。就是有关五爷子嗣的事。”
陆瑞兰冷静地想着,歇下不提。
“你夙来忠心,一向跟着我,我是晓得的,也不会虐待你。”陆瑞兰和颜悦色地说着,顺手重新上拔下一根赤金双寿纹的扁平簪子,放到牛婆子手里,“这个你拿去,另有五十两银子,等下也跟你送畴昔。总之你对我的好,我必然会记得的。”
陆瑞兰笑着点点头,“还好,我们的庄子靠海,每日里看看海景,吃吃新奇的海产,过得比都城还安闲些。”说着,细心打量盈袖,发明她丰腴了一些,唇红齿白,色彩鲜艳,一双眼睛比之前更水灵,随便瞟一眼,就水汪汪地勾魂夺魄,一点都没有妇人孕中蕉萃黄瘦的模样,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。